军队携着粮草一路前往瀚州,不出三日就已经到了当地。
初到瀚州城外,放眼望去,满目疮痍,已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却不见家家户户烟囱里的冒着滚烟。
城门处坐满衣衫褴褛的百姓,个个面黄肌瘦,一看便知许久未进食。
见来人,他们立即围上前,双手张开,捧起来求食。
“没想到灾情如此严重,当地县令人在何处?”
刚出到车厢就被团团围住的文子端与心不忍,又责怪当地县令办事不力,知情瞒报,忍不住怒喝一句。
不一会儿,远处就有人光着脚跑过来。
“三殿下,你可算是来了。”
当地县令颜桓还没来得及会去收拾,就从河道里赶过来。
周围百姓见颜县令前来,吩咐让出了一条道。
刚还想责备他的人却欲言又止。
“你就是当地县令?你从何处过来的?”
“三殿下,属下正是当地县令,殿下来得匆忙,属下这才从水渠赶来接殿下。”
听罢,文子端微微颔首,沉吟片刻。
“如此城中粮草如何?”
“这……不瞒殿下,城中粮草只能支撑十日,我已命人到隔壁县丞去借粮了。”
一提到粮草,颜桓又发起愁来。
文子端见当地县令清廉,这才安心,下了马车往后看了看。
“你瞧这些粮草还能撑几日?”
闻声,颜桓往他身后的粮草看了看,悬在心头的大石稍微落地,眉宇间舒展开来。
“殿下带来的这些粮食少说也能撑上二十日,太好了。”
“既然如此,你先将这些粮食运往县衙,再放些粮安抚城中百姓。”
文子端余光瞥着周围的百姓,温声吩咐着,就带着阿青往前走。
颜桓挥了挥手,将事情吩咐下去,就跟着他往前走。
“堤坝在何处?”
“属下这就领殿下前去。”
说罢,由着颜桓引路,三人很快就到了堤坝附近。
堤坝下还有县里的士兵在修补着,个个浑身都沾满了泥巴,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
文子端察看过堤坝后,就沿着水系一一察看。
一连忙活察看,整整用了三日,才将之前考究过得瀚州河系图重新补全完整。
此时,远在京城的江雪颜很快也得知文子端前往瀚州的消息,却并不太在意。
“阿苒,收拾一下东西,我要离京。”
喝过药的她突然开口吩咐着。
阿苒端着药碗,有些惊诧地看着自家主子。
“皇妃,你要离京做什么?”她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接着道,“皇妃 你不会是要去找殿下吧?”
然而,她的惊呼声却被江雪颜冷漠打断。
“你想多了,趁着他不在,我自然是要离开京城,到外游历一番,若是他在府上,你家女公子能好好在外玩吗?”
“可是女公子,你如今是皇妃,这样做恐怕不妥。”
“别废话,赶紧收拾东西,明日动身。”
江雪颜却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冷声吩咐着,就到院子里发呆。
翌日清晨,主仆二人果然承了马车离开京城,往瀚州附近的县去了。
按江雪颜说的意思就是只是到附近的县瞧瞧景色,绝没有想掺和文子端的事。
两日后,她们就到了樊城。樊城与瀚州隔了一座城,云城,从樊城到瀚州至少需要一天的脚程。
是夜,县衙内文子端正在研究河系图,阿青突然闯入,到他跟前行礼。
“殿下,皇妃她独自离开京城,如今已经到樊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