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鹿哨,长啸入空,响遏行云——
它是人们眼中的神兽,似马白首,虎纹赤尾,音如清谣。以璋稻为祭,白菅为席。
可只有极少数神物才知道,这清高孤傲的外表下,是一副一点就燃的暴脾气,比燧石更易起火。
“啊啊这些愚蠢的人类!竟敢妄想我的皮毛!什么多子多福我怎的不知自己还有此等神效!岂有此理!竖子尔敢!”怒吼声惊走一片飞雁,铁蹄蹶醒了万年长睡不起的鯥。
鯥费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懒洋洋地盖着耳朵道:“这有什么,他们还说我冬死夏生呢,我不照样活的好好的?”语罢,又是震天响的呼噜声。
虽然鹿蜀很不喜欢人类那鬼扯的《山海经》,但不得不说,有一点他们说对了,单从呼噜声来看来看,这玩意确实担得起“音如留牛”。罢了,什么时候它真把这半死不活的鯥给闹得活蹦乱跳满山撒欢,那才是真见鬼了。
带着一腔愤愤,风入四蹄,鹿蜀决定翻山越岭去找个不那么气人的家伙去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