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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的军事高中终于结束学业了,郑仄末这四年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不能说,一直抑制在心里。郑仄末把大学考回四京,也是军事大学。而且现在也有一个大麻烦,母亲的姐姐也就是大姨的儿子生日,母亲肯定又被数落。
飞机平稳落地,郑仄末推着行李箱,步伐轻快地走向自己的座驾——那辆熟悉的GTR。车门开启的瞬间,她仿佛能听见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在欢迎她的归来。握紧方向盘,她驱车驶向母亲提及的那个地方。一路上,心中思绪翻涌,郑仄末与母亲的感情一向深厚,即便身在异国的日子里,她也常常思念母亲的温暖笑容和温柔话语。此刻,离家越近,那份久违的亲切感便愈发浓烈,几乎要溢出胸膛。
郑家乃是远近闻名的大家族,枝繁叶茂,每逢节庆聚会总是热闹非凡。这一天,表哥郑号锡的生日宴如期而至,众人齐聚一堂,灯火辉煌间满是欢声笑语。或许是为了彰显家族的体面,宴会布置得格外隆重。而就在她推开大门踏入厅堂的一瞬间,一道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她的视线——那是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可不过片刻,郑仄末却率先垂下眼帘,轻轻移开了目光,像是怕被什么灼伤一般。
“末末,回来了。”郑号锡温柔地说道,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拂过耳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嗯。表哥,生日快乐。礼物已经送到你的宅邸了。”郑仄末的礼物,在所有兄弟姐妹之中,无疑是最为出彩、最能拿得出手的。
郑仄末默默走到母亲郑华年身旁,微微低头,似乎不愿与家族中的其他人有过多接触。她向来如此,习惯了独来独往。十四岁那年便远赴异国,孤身一人住在寄宿家庭,独自完成学业、打工偿还助学贷款,生活从不依赖任何人。这一切早已成为她骨子里的坚韧。郑华年看着女儿,心中满是担忧。这些年来,每次学校打来的电话,郑仄末总是用同样的话语安抚她:“母亲,我在西班牙很好,真的不用挂念。你别总想着飞过来看我,你的身体不好,要多保重自己才是。”她的声音平静而温柔,却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距离感,像是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两人隔开又紧密相连。
“华年,这些年你也不管管阿仄,都把她宠成了这副野性子。”姥姥白氏眸光微沉,目光带着几分嫌弃落在郑仄末身上。郑仄末却仿若未觉,只是轻轻将耳机戴在自己母亲的耳畔,动作温柔且细致,像是在无声地护着什么重要的珍宝。
“是啊,我野一些也好,至少不做傀儡。”郑仄末的语气淡漠而坚定。她是郑家唯一的女Alpha,母亲郑华年为保全她,费尽心机,用了无数手段。那些暗藏的较量与算计,她并非不知,只是选择了沉默地承受,以此换取一丝自由的空气。
“你!”白氏被气得不轻。郑仄末早已不再是懵懂稚子,孩提时便已见过这般招式用来应对母亲的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