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里,警车的行驶尤为艰难。
体型微胖的目暮警官坐在后座,为少年讲解案情。
但少年似乎不怎么在意事件,只是无趣地单手托腮,看着车窗外的月景。
今晚没有月亮,外面只有少数人家的灯光亮着,为黑色的丛林点缀一二。
等目暮警官说完了,车间陷入一片宁静。
良久,少年淡淡开口。
“目暮警官,你可高看我了。”
“国际刑警都没辙的犯罪者,交给我这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侦探,你觉得合理吗?”
目暮警官也不太好意思,“工藤老弟,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实在是对不住,等会请你吃饭。”
“那倒不用。”少年换了种更舒适的坐姿,“我觉得我去了也发现不了什么。”
看着缺乏信心的少年,目暮警官大声鼓励,“你可是工藤老弟啊!有什么线索是你找不到的!”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
好吧。
犯罪者,是对犯罪的人的一种统称,但最近,却是对一个犯人的称呼。
说是一个也不准确,没有人知道犯罪者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体。
犯罪者的行动已经有一年多了,但每次案发现场都没有痕迹,无论是杀人的痕迹还是凶手的痕迹。
被害者就好像是自然死亡的一样。
如果忽略掉他们死前痛苦的表情。
这是唯一一个没有也不可能有模仿犯的犯罪。
因为死者外部没有伤痕,死因也不明。
那人就像是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但看起来还活着。
因此,被外人称作。
【活着的尸体】
工藤新一是不久前被叫醒的,头发还有点乱,眼睛半眯不眯,打了个哈欠,一点也没有去案发现场的自觉。
目暮警官明锐察觉到,“工藤老弟,你今天怎么了?平常一有案件你不是比谁都精神吗?”
工藤新一现在连说话都懒懒散散的,“前提是忽视掉连续两晚熬夜办案还没睡上五个小时就又被叫醒。”
目暮警官心虚地移开目光。
开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案发现场是一个山中小屋,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如果不说,没人会把小屋和案发现场联系到一起。
工藤新一套了双鞋套,小心翼翼走进屋,尽量不破坏现场。
目暮警官跟在他后面。
“尸体已经运进法医院了,不过我想结果和之前的一样。”
工藤新一皱着眉看着屋内的情景,将手瘫在目暮警官面前。
目暮警官很有自觉性把被害者的照片递到他手上。
照片上是一个全身黑衣服的高瘦男子,他躺在屋子正中间,双手很不协调地放在胸口,像是在祈祷。
男子脸上出现被痛苦引出来的皱纹,似是死神的镰刀驾到他的脖子上了,嘴巴微张,像是在无声的哭叫与求救,眼角泛着的无人问津的眼泪,在白灯的照耀下,像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忠告。
整张照片看着诡异,但又异常合理。
工藤新一仔细观察着照片。
“工藤老弟,有什么发现?”
工藤新一摇头,“只有照片太模糊了,我得调查一下房间。”
“说着也是嘲讽,全日本那么多刑警,竟然还要仰仗一个高中生?”屋外传出男子低沉的声音。
工藤新一朝门口看去,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出现在打架眼前。
“久野警官!”
久野成三对目暮警官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体型壮大,眼睛中又有着常人不喜的冷漠,仔细一看,还会发现里面有些血腥。
属于电影里的犯人。
工藤新一:……
警官这个职业真的对外形这方面很是大方啊!
久野警察打量着少年,“如果只是把办案当成寻求刺激的游戏,那我劝你尽早退去侦探这个职业。不是嘲讽,是忠告。”
工藤新一莫名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
“那谢谢了。”
虽然久野警官刚刚那么说了,但案件为主,他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工藤新一。
“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
一说起案件,工藤新一像是变了一个人,没了刚才不不正经与困意,沉声到,“的确就像流传的那样,灵魂被死神一条条撕碎,就算再怎么挣扎都不抵用,只能祈祷着神明将恶魔惩戒。”
“想不到侦探也听信民间传闻。”久野警官皱眉到,像是对此的不满。
“不算是。”工藤新一没管久野警官的表情,“侦探与警察的不同之处在于,侦探来源于民间,会知道很多你们警察都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这么一说,久野警官倒有了丝兴趣。
“例如,犯罪者是上帝为了惩戒人们所放下的恶灵;犯罪者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群孩子;根本没有犯罪者,一切都是死神提前勾走了恶人的魂魄。”工藤新一一张张看着照片,完全无视其他人的脸色越来越差,“被犯罪者杀害的人都才是真正的恶魔,而犯罪者,才是来消灭恶魔的天使。”
“这些都是人们私底下传播的消息。”工藤新一将自己看的照片齐好,声音也不禁高了几分,“但无论他是天使还是恶魔,杀人这种行为都是不可取的。”
久野警官一愣,随后一笑,“说起来我还没请教你的大名。”
“工藤新一,是个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