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我从何说起呢?”
柯珏思索般的迟疑了一下。
“从最开始的话,就在二十一年前。。。”
“太远了,从八天前开始。”
“那没问题。八天前,我刚烧毁最后一批失败品,正想到处走走转换一下心情,弥柳小姐就和一位警员一起推着急救床来了,当然床上可没躺着病人哦,躺着你的尸体。死相还挺吓人的我记得,左肩和右眼都废了,喉咙位置。。。”
“说后续。”
我着实不想继续听自己的死相。
“然后我就开始着手移植你的大脑了,不过真的很奇怪啊,也不知道是受了冲击还是受了刀伤,总之你的大脑很奇怪,你的脑电波也很奇怪。光是移植就费了我很大的功夫。不过多亏了这个奇怪的脑电波,我制作了一个脑电波通话仪。”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耳。
我才发现他的右耳戴着一个意义不明的装置。
“当然,通话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接收你身上的脑电波数据录取装置发射出的信号并针对你的脑电波特性加以翻译而已。”
“这不就是读心了吗?这么犯规的东西你怎么不移植到那些被抓住的触法人身上?”
“你果然会问呢。”
却听出他有一些无奈。
“正如我说过的,不清楚是受到何种的影响,你的脑电波十分的特殊。它仿佛能接收任何信号,也不会可以地将自己复杂化。所以只有你的脑电波,我们才能对其进行接收翻译。换成其他人,别说接收了,不在头上戴个专门的装置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脑电波长什么样子!”
“也就是说只有我特殊的脑电波加上身体内的接收装置配合你耳朵上的那玩意儿才能达成现在的效果?”
“对的。尤其是你体内的机械装置,可谓是我科研成果浓缩下的精华!往日的实验品皆因细胞再生过度或者脑坏死而失败。但你,在加入了诸多机械结构和功能框架后,如今!竟然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看看吧!这完美的肉体,这肉体下蕴含着无数机能的机械构造!嘶!哈!嘶!!哈!!!“
只听着他越说越加兴奋起来,不知怎的让我有种不安的恐惧感来。
“柯珏先生,您若是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我随时可以将您拘留起来。”
一旁的弥柳终于是听不下去了,严肃地说道。
“所以说整合下来,八天前行动失败导致我的尸体送到这儿来并进行改造。在此期间灾祸帮和剩下两名出逃的触法人仍逍遥法外对吧?”
“没错。”
“和我的实验时间吻合。”
“那现在就该我说些我知道的事情了。”
“你知道的事情?”
“还未被处决的两个触法人,一个的能力是阻断声音的传播,另一个也就是杀死我的那个,他的能力是穿过被他指定的物体。这些是都知道的。接下来是他们自己才知道的。阻断声音传播的不仅能够将声音阻断,还能切断人与外物的联系。而能穿过物体的,理论上除了动物和人类的肉体不能起效外,任何物体甚至是声波之类的侦测系统都拿他没辙。现阶段没有任何有利的线索大概就是其让光线穿过自身导致无法被肉眼观测的结果。”
“亏你这么了解他们。”
“还有就是。。。”
从刚才开始,我的心中就一直浮现着一个念头,一个答案。。。
我想要开口,但话语却卡在嘴边,怎么也不能吐出。
一个既定事实。
弥柳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错愕的向她望去,才发觉自己这无意识颤抖的身体。
“我。。。”
愣是卡着半天,艰难地咬着字。
“已经。。。”
我拼命地想要回避那个事实。。。
“公开死亡信息了,对吧。。。”
。
。
。
。
没错。
我听见了回答,那是一个我肯定知道的答案。我收到了肯定的答复,一个我被宣告死亡的答复。
“没错”
在社会上,在人们的认知中。
在刘戊的手机上。
在黄爷的电视里。
在父母的眼前。。。
我死了。
我成了无法再孝顺父母的孤儿。
我成了逆子。
我成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