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回到解放前

“好吧，好吧，”带土打断斑的思路，“那我问你下一个技术问题。现在我们既不能用月亮，也不能用神树，黑绝提供的幻术还有会把人变成白绝这种致命的副作用……我们要怎么实施月之眼啊？”

月亮相当于卫星，神树就是基站，幻术类似于wifi，得通过三者之间的相互作用才能将无限月读（无线信号）覆盖到全球。

现在原有的基础设施全都用不了，他们必须要白手起家了。

“也不是完全要从零开始，至少幻术不是。上一回无限月读的时候，我曾透过辉夜姬的眼睛看见过所有人的梦境。辉夜的术确实有点参考价值，可以借鉴一部分。”

被占据身体时，他的意识仍然是清醒的，辉夜姬并没有依仗自己更强大的精神力毁灭他，也没有限制他行动的意思。斑当时被黑绝搞得惶恐不安，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满脑袋想的还都是他倾注半生心血的无限月读到底怎么样了。辉夜姬似乎是有心安抚，又或是想要向他炫耀，便直接将他的意识连通神树让他自己去看了。事后想想，这种纵容就很诡异。

在斑漫长的生命里，他只允许过带土一个人，沉入他意识的最深处，在他的记忆中四处乱窜，撒泼打滚儿。因为他将带土看作是他自己。

所以难道，辉夜也…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一部分吗？

并且辉夜姬的意识居然与他的身体契合度相当之高，这可真是个要命的发现。

不敢细想。

“啊…是吗，”带土一想到斑可能已经见过了他梦境里的内容，就有点发窘，“也就是说无限月读其实成了？”

“成了，但又没完全成。”斑答道。

“啧！”带土听得有点恼，瞧瞧这老爷子今天都说了些什么话出来，问他的每个问题都会得到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看来你这一辈子过得可真糊涂啊，”带土说到后来，竟忍不住哼笑了一声，“倒也没完全糊涂。”

那人可是宇智波斑。终归是要了悟轮回，勘破生死，才能孕育出一双神的眼睛。

斑回归正题，解释道，“有一部分人的梦境很正常，梦中的生活十分快乐美满。但是还有一些人，想象力比较贫瘠，他们的梦境并没有比现实好到哪里去。又或者有的人过于夸张，在他们的梦里，连奶牛都能在天上飞。”

现实中，所有的概念都是成对出现的，比如冷与热，光与暗，有序与混乱。只有通过对比才能让人们加深对世界的了解。从没感受过快乐的人，也不知道何为痛苦。人没有办法想象出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西，如果逼着他们强行去想象，就会出现奶牛上天的情况。糟糕的是，这种反直觉的梦境不在少数。

“看来人们的梦境被自身的阅历限制住了。”带土叹了口气道，“如何给缥缈的梦境附上真实的重量，这可是一个很大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