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拘小节也得抠细节

“那么依靠建立健全的制度和法律呢？”带土又问。

斑嗤笑一声，“制度只能管好人，不能管坏人。”

当大多数人都在遵守规则的时候，少数打破规则的人会获得巨大的利益。总有人乐意去做第一个打破规则的人，不用人教，恶念自生。

“而且，我们又能用什么规则去约束那些制定规则的人呢？”他们会将弱肉强食的法则变做理所当然，连制度都变成了他们挥舞屠刀的工具。这样的例证如恒河沙数，不胜枚举。

带土再次叹了一口气，也学着斑的样子把玩起了斑的求道玉。说实话，斑的求道玉是他见过的最有个性的求道玉了。

六道仙人的求道玉会在他背后简简单单地围成一个圆圈；飘浮在大筒木羽村背后的求道玉则是排列成了规则的S形；带土变成团子之后，他自己的求道玉会环绕在他的腰间，像围着恒星转动的行星。

然而斑的求道玉就很奇怪，自从他变成团子之后就更加不分正反，在他周围盘得乱七八糟，没什么规律。

带土有的时候会去给他整理，但过不了多久这些求道玉就又会散开，重新变得凌乱起来。久而久之带土也就放着不管了，暗道幸好自己没有强迫症。

片刻后带土又问，“如果通过发展经济呢？”

不得不说，宇智波斑确实没有与经济相关的天赋，不过依他所见，这种方法其实更容易形成一种不公正的秩序。优势积累，固化，一部分人剥削另一部分人。要推翻它，便又是一场战争。

如果这种不公发生在国家间就更可怕。哪怕不动枪炮，贸易争端，经济战争，也可杀人于无形。和平中牺牲的生命，连战死沙场的光荣都得不到，只能默默地消失在黑暗里，成为掩埋在和平之下的冤魂。

斑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地传递给带土，然后又感慨道，“利益是有限的，无论怎么分割都不会让各方都满意，因为他们追求的并不是‘足够用’，而是‘比别人多’。”

“为什么就不能人人平等？”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让旧有的欲望满足之后，他们还会产生新的追求。”并且有的人追求的东西本身就很难在和平的框架下得到满足，比如，某人的追求就是等级的优越，希望成为人上人，再比如，某人喜欢通过伤害别人来得到快乐，又或者他的野心，就是追求战争本身。

就算只在和平的框架下追求权势，财富，力量诸如此类的利益，发生争斗仍会流血，牺牲的人也不比战争的时候少。

“可是人也不能没有欲望，”带土回道，“欲望是进步之源，如果没有欲望，人类社会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发展了。”

“这要看你如何定义进步了。”是人们的心智越来越健全，思想越来越完善？还是打仗用的忍术越来越高级，枪炮越来越有杀伤力？想要发展的究竟是科技水平，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