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太过久远,温可辛差一点没有回想起来。还是看到范文眼底浓郁的意,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
“他不是被抓了吗?
范交嗤笑:“被放出来了,他丫的就是一个彻头尾的疯子,被放出来不好好改造,非要像一条死狗一样紧盯着苏枝不放。
苏扶就是因为他才会受重伤,至于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苏扶和周历阳知道了。
“屡教不改,他这次应该再也出不来了吧?
起初范文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造化弄人,坏人往往都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警方验过伤,苏扶的伤是他自己搞的,除非他自己说是周历阳逼的,否则无法给周历阳定罪。不过好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周历阳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现在同样躺在医院的1CU病房,至今未醒。只是,这代价未大了些。”
温可辛以为范文是在替苏扶不值,却不知他在替狱中的染七柒不值,为了这样一个人渣,格上了自己的一生。
温可辛柏了柏范文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范文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苏扶,语气冷淡的问道:“苏扶这边我照看,老爷子的后事就拜托你了,谁让你是做事最把握的哪一个。
将老爷子拜托给你,我相信你能给他办一个令他满意的葬礼。既不奢华,也不酸。
温可辛果然没有辜负范文的期望,老爷子的葬礼在她的操持下办的很好,好到让人梯不出毛病来。
温可辛知道老爷子不喜欢假惺惺的人,所以老爷子的葬礼,温可辛只邀请了老爷子生前比较要好的朋友前来吊唁。
不知是老天爷也在为老爷子践行,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天空就变得有些暗沉,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一阵微风佛过下起了蒙蒙细雨。
温可辛和范文着黑衣,一左一右站在老爷子的墓碑前,雨水顺着墓碑的轮廓滑落,模糊了老爷和蔼可亲的面孔,也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雨水与泪水交织相融,谁也分不清流下来的究竞是雨水还是泪水。
寂静的墓地里除了雨水声,就只剩下宾客小声的柚泣声,愿天堂没有痛楚,只有欢乐。
墓地沉重的气氛压的温可辛喘不过气,范文一手持着黑伞,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温可辛的肩膀,给她无声的安慰。
快要离去的时候,人群中忽然发生了不小的强乱。温可辛和范文同时回头,便看到苏扶穿着病号服,艰难的朝着老爷子的墓前走来。
输液的手因为没有得到及时压的缘故,正源源不断的往外冒血珠,可当事人却一点也不在意,满自悲戚,那一刻好似天塌下来了一般。
温可辛的内心活动很复杂,她既为苏扶醒来而高兴,又为苏扶要面对亲人离世而感伤。
一觉醒来发生了很多事,苏扶来不及伤感,因为他有他必须承担的责和担当。周历阳固然可恨,但他其实更恨他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信心保护染七柒的安金,他也不会轻易中周历阳的圈套,也不至于没能陪老爷子走完最后一程不说,还害的老爷子临走前还记桂着他。
梁士柒更是团为他,断送了自己的一生。当人承受不佳巨大打击的时候,就喜欢将自己封锁在自认为安金的密闭空间里。
苏扶曾自私的想过,若是他一觉不醒该有多好,至少他不用面对爷爷的突然离世,和染七柒铛入狱的打击。
但人只要还话着就必须往前看,相信老爷子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他消沉的样子。
苏扶用手抚摸着墓碑老爷子的遗照,泣不成声的说道:“爷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