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吴惧如往常一样上班摸鱼,这时有人慌慌张张的跑到衙门,一边跑一边喊,裤子都湿了,看起来吓的不轻。
吴惧上前拦住了那个神色慌张的人。
吴惧“怎么了?”。
那个人哆哆嗦嗦的,话都说利索。
报案人“有,有,有死人”。
其他几个捕快和县令听见这话都是神色紧张,他们这地方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吴惧看这几个人的慌慌张张的样子估计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问情况了。
吴惧在哪里发现的尸体?怎么发现的?
报案人在河边,城外平康镇边上的河边,我本来是要进城办事的,走到河边想要尿尿,就站在河边解手,刚解开裤子就看见一个人趴在那里,走近一看是个死人,快吓死我了,我就过来报官了。
吴惧看了看报案人湿哒哒的裤子,确实吓坏了,上前安慰了他几句。
县令让那人带着去发现尸体的地方,于是一群人就跟着朝河边走去了,那个从进县衙就没碰过尸体的仵作也跟着去了。
到了河边众人把尸体抬了上来,吴惧看着这个尸体有些面熟,想了想。
吴惧(内心独白)这不是上次那个嚣张的猪头嘛,怎么死在这儿了。
听说有死人,河边立马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大家七嘴八舌的闹哄哄的,不过也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群众甲这不是朱员外吗?怎么死了?
群众乙是啊,看样子死的挺惨的,他那刚过门的新娘子要守寡了。
群众丙死了活该,谁让他欺行霸市,横行乡里,遭报应了吧。
群众丁你小声点儿,别被人听见了。
吴惧静静的听着围观群众的谈话,得到的信息还不少。
没一会儿那个仵作就走了过来,这个仵作估计有七八十了,由于年纪太大平时不去衙门,所以吴惧也没见过他,只是听说衙门有这么个人,那个仵作走到了县令面前,拱了拱手。
仵作大人,以老朽之见,朱员外是失足落水致死的。
正站在尸体旁边的吴惧听见这个结论嗤之以鼻,这老头怎么能瞎扯呢,这是对死者的不负责,这种事既然被遇见了就不能不管。
吴惧大人,这人不是溺死的,是被人所害。
县令听见声音一愣,心里想着怎么就你小子事多呢,我当初就不该把你招进衙门,如果真是凶杀案我连怎么破都不知道。
其他人也是一脸愕然,因为他们都觉得就是淹死的,仵作都验过尸体了。
老仵作听见这话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这是当众打脸啊。
仵作你个黄毛小儿知道什么,我说他是失足落水致死那就是失足落水致死,你懂验尸吗?你是仵作吗?
吴惧巧的很,我家祖上就出过仵作,所以对于验尸我还是略懂一二的,我想问下赵仵作为何判定此人是溺死?。
仵作在河里被发现,浑身没有其他致命伤,不是淹死是什么?
吴惧就凭这些就定下结论?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仵作你,你, 你,你行你上啊,我看你能有个什么说法。
老仵作差点没被气死。
吴惧上就上。
吴惧说着就蹲下开始检查尸体。
吴惧李哥,麻烦你帮忙记录一下。
李捕快好的。
吴惧死者朱员外,男性,身高两尺六寸,年纪五十左右,于大夏洪武二十一年七月二十三日被人发现死于平康镇西边的河里。
说完又接着检查尸体。
吴惧死者指甲干净无断裂,可判定在落水之后无挣扎痕迹。
吴惧双手手腕有环形印记,疑似约束伤,属于生前留下。
吴惧口中无泥沙,水草等异物,喉咙无血沫。
吴惧鼻腔无泥沙,水草等异物,左侧鼻孔内有轻微伤痕,暂时无法判断原因。
说完吴惧在死者鼻孔里发现一个十分细小的东西,刚想把它弄出来又没了,估计是眼花了吧,于是又接着验尸。
吴惧额头伤痕无生活反映,创口无收缩,属于死后伤。
吴惧胸腹部无伤痕。
吴惧腹部无积水。
吴惧脚腕处有环形印记,疑似约束伤,属于生前留下。
然后让人帮忙打尸体翻过来,死者衣服有几处破损,后背有几处长条形伤痕,同样无生活反映,创口无收缩,属于死后伤,伤痕疑似拖动造成。
接着检查一下死者衣服,没什么特殊发现,就是内衣下摆有口子,估计是被河中石头挂破的。
初步尸检已经完成了,吴惧站起来看向众人,只见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吴惧一脸纳闷儿
吴惧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县令一脸难以置信。
县令 吴惧,你为什么懂这么多?你的验尸结果有些都是闻所未闻。
吴惧书上看的啊,刚才我不是说了嘛,家里祖上有个做仵作的,留下一本验尸笔记,我没事时就拿出来看看。
大家听到吴惧这么说纷纷腹诽,难怪你屡次落榜,都看的什么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