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1·东方快车谋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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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雪停了，积雪在慢慢融化，天气也比下雪的时候冷了一倍，三人下了列车，在雪地里漫步，吱呀吱呀的声音和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他们被一团乱麻塞满的脑子宁静了不少。

司徒颜“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昨天晚上一点左右，凶手躲在马世英的房间里，与此同时，万吉祥、宗延、刘子揭在一起喝酒，白露和廖云相互证明没有离开过，施春善在格格房间里，刘子揭可以作证。”

司徒颜“那么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有我、绮红，还有布雷尔夫妇， 一点一刻，施春善在过道里发现了陌生的列车员，在这之后，绮红和我先后按了铃，刘子揭可以作证。”

骆少川“宗延说过了，你完全有时间。”

司徒颜诧异的转头看向骆少川，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司徒颜颇为无奈。

司徒颜“所以……你是怀疑我？”

骆少川耸耸肩，不置可否，跟着司徒颜一圈一圈的问下来，他现在看一等车厢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脑子都快乱成浆糊了。

骆少川“如果你再不找到凶手的话，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利用我把水搅浑。”

前面因开战而被炸毁的铁道已经快修好了，他们必须在列车到达奉天之前找出凶手，否则包括他在内的列车上的所有人都要被带回警察局喝茶，那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

司徒颜无奈摇头，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跟在骆少川身边的沈岁晏，沈岁晏给他的感觉倒是有些奇怪，她在跟进案件，会过问线索收集的进度，但似乎对于案子里面的人并不关心。

他倒是觉得沈岁晏跟那位女学生白露一样，都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内敛与冷静，让人读不懂看不透，仿佛对所有的人都不关心。

其实，恰恰相反，沈岁晏就是太感性了，她的情感异常充沛，在每一件案子中，她会避免跟别人过多接触，这样每当一位凶手伏法，她才能尽快从案子里走出来，对世事无常和人心难料少几分难受。

司徒颜“沈小姐有什么看法？”

沈岁晏“司徒先生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司徒颜短暂的怔愣过后，勾唇笑了笑，轻轻点头。

司徒颜“我明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拿到两块拼图碎片。”

司徒颜转身往列车上走，沈岁晏裹紧了衣服，跟着迈步，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骆少川一脸懵逼的听完两人的对话，完全跟不上两人的脑回路，他自认为也不笨啊，怎么就不明白了。

骆少川“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呢？”

沈岁晏笑容轻漾，明亮的眸子中带着几分狡黠，让骆少川看的一愣，沈岁晏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推着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上司徒颜。

沈岁晏“走吧，咱们跟上去就能知道答案。”

骆少川半信半疑的跟着司徒颜，三人又重新来到了乔治布雷尔夫妇的房间，这一次的聊天虽然依旧不太友好，但是司徒颜朝房间里喊了一声“许方婷”，让许方婷不得不请他们进去，讲述那件被她深埋于心底的陈年往事。

当年的确是马世英杀害了许玉琴和她的女儿，许方婷是许怀昌的妹妹，当时她才十二岁，那晚，她带着嫂子许玉琴的女儿藏了起来，却不小心被她挣脱开去找许玉琴，许方婷一直自责自己没有抓紧侄女，才害死了她。

司徒颜“所以，有人替你杀了他。”

司徒颜的目光移到乔治布雷尔身上，意思不言而喻，许方婷红着眼眶，轻轻摇头。

许方婷“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不是我们。”

司徒颜“或许，这列车上还有你认识的人。”

许方婷只提了荣香格格的存在，并且否认自己跟她见过面，司徒颜问了当年报案的那名女学生，许方婷说她不清楚，司徒颜只好直接开口试探。

司徒颜“她的名字，或许是绮红，或者是白露？”

然而司徒颜的话音刚落，许方婷却忽然提高了声音，一副记起什么的样子。

许方婷“我想起来了！是韩霜，她叫韩霜。”

韩霜……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人在紧急情况下的撒谎，最容易联想与事实有关联的东西，看来，这个白露，恐怕一样也是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