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蓠嘴角微微上扬,有点挑事的意思,她很想听听汪灿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看着汪灿垂下头掩饰眼里的情绪,这个平时里无甚喜怒,就算有也不形于色的少年似乎对这样的问题有些难以抉择。
按理来说他本应该毫不犹豫选择汪岑的,毕竟汪岑教导了他十年。但一想到另一个选项是汪蓠,他就犹豫了。
想不通其中缘由,汪灿只好将这归结为每一个坚守信仰的汪家族人对族长的天然敬爱。
汪灿都一样。不过我是岑教带出来的,岑教说,能教给我的他都传授了。剩下的只能靠我自己。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汪蓠已经很高兴了,这个弟弟,好像也挺喜欢她的。
孩子要慢慢教,不能逼得太死,否则会适得其反。来日方长。
汪蓠但我能教给你的,还有很多。好好休息,两天后见。
汪蓠这两天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记住了吗。
汪灿记住了。
这一次汪灿答应得很果断,没有犹豫或者不满。
汪蓠满意地点点头,又忍不住揉了一下他的头发,甚至还恶作剧般扯了一把。
汪蓠行了,早点睡,晚安。
汪蓠没有再留下的意思,站起来就走。
今天多次在汪灿头上动土,估计已经快到这家伙忍耐的限度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接下来的两天,果然没再收到有关汪灿的异常报告,汪蓠也没再去关注他的动向。
她这个教官虽然只是挂名,但仍有许多事务需要她去处理。尤其是汪岑最近颇有些要放权的意思,移交了一大堆文件给她。
花了两天审核完汪岑移交过来的文件,汪蓠对近些年基地的基本情况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第三天早上,汪蓠站在训练场边等汪灿。
在训学员已经自觉列队开始晨跑,一张张鲜活生动的面孔带着蓬勃的朝气在操场上齐步奔跑。
汪灿报告,汪灿报道!
身后传来汪灿洪亮的声音,听起来精神不错,汪蓠压下忍不住上翘的嘴角,才转身去看他。
少年还是扎着半高的丸子头,有一半头发披散在耳后,黑色的作训服很合身,就是有些太瘦了。
汪蓠早饭吃了什么?
汪灿啊?报告,一份水饺和两个水煮蛋。
没想到汪蓠会问这样的问题,汪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然后他就看见汪蓠好像笑了一下,太快了,笑容一闪而逝,但他看得分明。
汪蓠我刚回家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诉我,食堂的饭菜都很难吃,除了饺子还不错。
汪蓠你也这样认为吗?
犹豫了一下,汪灿点点头承认。基地的饭菜的确算不上好滋味。
汪蓠新厨师已经去后勤部门报到了,这两天大家就能吃上新口味了。
在汪蓠的强烈要求和施压之下,上一次基地例会已经通过了更换厨师的提案。
基地的训练里没有厨艺这一项,汪蓠专门把后厨的人送出去培训了一阵。
新做的菜是她亲自试吃的,比不上饭店大厨,也比之前那些做菜全靠糊弄熟了就行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