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城

冬日的寒风拍打窗户，发出“啪”的声音，窗帘随着风起舞，飘飞，屋内却是温暖如春，室外冰冷的空气进入室内瞬间就被阻挡在门外。

乔杉在厨房包饺子，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心情极好。

她的厨艺很好，弄几样简单的东西做出的味道也很好吃，比那些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还强上许多。

她是全职太太，平时只需要负责照顾家庭就行，其他的事情并不用亲自动手。

申姨在打下手，食材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等到饺子馅弄好，她就去煮面条。

乔杉把饺子盛出来放进蒸锅。

密码锁输入开门的声音传来，申姨从客厅走过来说：“是先生回来了。”

乔杉犹豫一下，还是打了招呼:

乔杉“深辞。”

顾深辞眼皮似乎动了动，应该听到了，但是没有理会。

“先生，我马上去泡茶。”申姨转身离开。

乔杉不知该说些什么，时光的阻隔好似在他们之间埋下了巨大的鸿沟，无论怎样也跨越不过。

恰在此时，密码锁再次响起的声音吸引了乔杉的注意，听到动静，乔杉下意识抬眼看了下，是自己的女儿顾之漾 。

乔杉“阿漾，回来了啊。”

乔杉冷淡的神情顷刻化作熟稔的笑容。

顾之漾（十五）“爸，你回来了。”

顾之漾看见顾深辞很是惊喜。

顾深辞脸庞有几分少有的呆滞感，随后才有微微点头：

顾深辞“嗯，今天不忙，陪你们过节。”

顾之漾看他们互相不说话，她先开口打破空气中凝结的尴尬气氛：

顾之漾（十五）“妈，今天晚上吃饺子啊。”

乔杉她笑。

乔杉“嗯，看样子你和叶安安她们玩的很开心。”

顾之漾（十五）“叶安安那几个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好我跑的快，不然我就吃不到妈包的饺子啦。”

乔杉看了眼顾深辞，顾深辞的表情仍然僵硬，却比刚才缓和了一些。

她低头笑笑，说：

乔杉“你呀，别忘记吃饺子就行。”

顾之漾（十五）“嗯嗯，我肯定吃的饱饱的，保证不浪费一粒粮食。”

顾之漾俏皮地冲乔杉眨眨眼睛，又朝父亲露齿一笑，然后帮忙端饺子。

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顾深辞忽然开口问：

顾深辞“今年过年，你打算怎么过？”

这句话突兀至极，乔杉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而顾之漾却毫不意外，她将一盘饺子放在桌面上，说道：

顾之漾（十五）“我和妈妈商量了一下，决定去旧金城那边去过年。”

顾深辞闻言皱眉。

“我和安安还有叶安安约好要一起去旧金山玩，现在现在我们已经订票了，爸，你不反对吧？”

顾深辞“不反对，你们高兴就行。”

顾深辞垂眸看着电视，语调淡漠。

顾之漾又道：

乔杉“还有，爸，你要跟我们一块去吗？”

顾深辞“你想我去？”

顾深辞转身看向女儿。

顾之漾认真想了想，摇头说：

乔杉“爸，你工作忙，我不强求你，但如果你愿意去，我肯定很高兴。”

顾深辞沉默半晌，最终吐出三个字：

顾深辞“我考虑考虑。”

顾之漾笑嘻嘻说：

顾之漾（十五）“那爸，你好好考虑哦，如果实在不方便就算了。”

顾深辞“嗯。”

顾深辞应了声。

乔杉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对父女俩说话。

顾深辞似乎并不热衷过春节，除夕那天晚上她和他谈过一次之后，他态度就变了许多。

这些年，乔杉也慢慢摸清楚了顾深辞的性格。

他对于其他的人或物都是淡淡的，唯独对顾之漾宠溺纵容得紧，顾之漾要什么，他总是尽全力满足。

当然也除了那个她，如今的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估计应该过着很好。

吃完过后，顾之漾穿着最近买的名牌冬款羽绒服准备出门。

乔杉喊住了她，递给她一把车钥匙，叮嘱说道：“你要注意安全。”

顾之漾（十五）“我知道了，我会让张叔陪我一起去的。”

顾之漾朝她挥手告别，背影潇洒，脚步雀跃，一副心情愉悦的模样。

–––

顾之漾到午情市区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钟了。

顾之漾让张叔在车里等，她自己提着礼品走进一幢别墅。

她按响了门铃，佣人打开门，恭敬地叫她顾小姐，又接过她手中的礼品，领着她往里走。

“小姐您先坐，我家小姐还在楼上换衣服。”

佣人替她倒来茶水。

顾之漾（十五）“不用，我上去找她。”

顾之漾摆手拒绝了。

她推开二楼卧室的门，果然看见阮欢正挑衣服，听到动静抬头看见是她，立马丢掉衣服迎了上来。

阮欢（十五）“阿漾，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顾之漾（十五）“怕你急，我就早点过来啦。”

她拉着顾之漾坐在沙发上，顺便给她倒了杯花茶。

阮欢（十五）“你来帮我挑一个合适的冬装穿，”阮欢将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给顾之漾看。

顾之漾一件件看过去，目光落在某一套米色毛衣和黑色长裤，伸手拿了出来，问道：

顾之漾（十五）“你穿这个？”

阮欢低头看一眼，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