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是熟悉的书房，一股长青的香薰味道，也是籍秋风身上的味道，“外面其实不冷，我想多待会。”

籍秋风的眼里是永远带着笑的，各种的笑，现在是调戏的笑，“那好办，今晚让你待个够啊。”

“你真的疯了”自远无语道

“我知道啊，不疯怎么让圣上要你一换三百啊，嗯？”这回是疑惑的笑。

“无可救药”自远转身想离开，“我回去了”，得到的是皮质鞭子带着风声，自远身上披着厚厚的雪貂外衣，没有抽出伤痕，只是火辣辣的疼。自远跪倒在了地上，地是凉的，自远的心也凉了几分，僵硬的回过头，是调戏和愠怒，冷喝道“我没让你走”

自远知道他是彻头彻尾的疯了，“我为什么要你让我来我就来，我还不能自己想走就走？”

“你…我过了生辰，明日就要进皇城面圣，然后出行边疆，你与我同去，做我大军的随行军医。”

自远盯着籍秋风，“可以，给我道歉。”

“你要不同意我可以让他们把你绑走。”自远捂着肩膀，转身离去，不理会身后的疯子。

在自远住的小隔间里，收拾了一会，东西不多，只装了一小布兜，自远知道籍秋风说得出来也做得出来，又疯又野，像个三岁小孩的英雄梦一样。收拾了会，门外传来脚步声，自远看着，是息平，现在的籍秋风脸上是得意的笑，“不还是要听我的，同我一起去吗”

“你别妄自菲薄，你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强的号召力。”自远接道

籍秋风盯着眼前收拾东西的人的背影，沉声道“你说什么？”

“你自恋！你疯子！”自远也盯着他，“别自以为是，我略懂医术，不然谁随你同去？你真以为几夜缠绵我就能喜欢上你，我可没有断袖之癖好，恶心…”

话音刚落，脖颈一紧，“咳，你，干什，么”，自远被压住喉咙抵在墙壁上，他看到了籍秋风眼里的疯狂与怒火，“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说我恶心，你信不信我让你一命呜呼！”

这一刻籍秋风想通了些往事，什么自远离不开他，分明是他不想让自远离开！他指名道姓要自远来一换三百，就是因为他是自远！这一刻籍秋风就只有一个念头，让他成为自己的所属品！

眼前墙壁上的人脸上罩了一层酒红，手腕上还能感觉到自远在挣扎，籍秋风看着眼前人挣扎，在他晕过去之前撒了手，“咳咳，咳！咳咳咳！”自远跌坐在地上，咳嗽里还不忘费力的大楼喘气，说不出话来，只是费力的睁着眼，眼神里无处不是:你真幼稚！

籍秋风没看到，他已经走出来自远房间，息平想:什么大金的一统皇室，我要让他姓籍，让他成为我的！

自远将布兜放在门前的小桌上，明日走前便可以看到了，门外还下着雪，大大的，雪层也越来越厚，自远冒出来一个念头:籍秋风到书房了吗，随后摇了摇头，想什么呢！

雪中远处已经看不到景色了，只有不到十米的门前小廊亭可以隐约看到，雪好大，有点饿了，咽了口口水，脖子疼，照照桌上的铜镜，被抓红了，有血痕，暗骂一声:畜生！疯子！三年以后我要杀了你。关上门，省的风吹进来刮灭了铁炉，自远躺在榻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听到了门开门关的声音，睡得死死的，自远以为自己做了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