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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红胜枫肤白若雪

戚容:爷青回了

谢怜南风扶摇等人,镇压了宣姬。

谢怜还在思考,怎么会如此顺利。

此时躲在暗处的戚容:“那只不过是一缕执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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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看到一头老黄牛拉着一辆板车,车上堆着高高的几垛稻草,想起方才似乎在菩荠村看到过这辆板车,应当是同路。他问能否顺路捎一程,板车主人一抬下巴,示意他可以上来,谢怜便背着一大包破烂坐了上去。坐上去才发现,高高的稻草堆后,早已经躺了一个人。

    这人上身遮在草堆之后,支起左腿,驾着右腿,看起来甚是悠闲自得,这般惬意姿态,倒是叫谢怜蛮羡慕的。那一双黑靴收得紧紧,贴着修长笔直的小腿,颇为养眼,谢怜想起那晚在与君山盖头下所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确认这靴子上没挂着银链,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的皮制成的,心想:“这是哪家的小公子跑出来玩了吧。”

“太子殿下。”

谢怜被打破了思想连忙回头。此时戚容已经坐上了扳车。

戚容用的是他当小镜王时的样子,穿的是一身绿色的便衣,不似昔日华丽,不过也能看出是极好的绸缎,精致的发带把略显凌乱的美发束成了高马尾,显得洒脱桀骜不驯。

谢怜:“表弟?”

戚容:“是我。”

此时的戚容正慢慢拿出西瓜和肥宅快乐水,准备看戏,名曰《霸道总裁之爷的骨灰撒着玩》第一集。

板车慢腾腾在路上晃着,谢怜背着斗笠,拿出一只卷轴准备看。

打开来第一眼,便看到一行字,写着:

    仙乐太子,飞升三次。武神、瘟神、破烂神。

其弟小镜王,飞升一次。武神。传闻死在仙乐国灭国之时。

如今又现青鬼戚容,号青灯夜游,经天宫众神评估实力以为[绝],四大绝境鬼王之一。

谢怜道:“好吧,其实仔细想想,武神和破烂神,也没有太大区别。众神平等,众生平等。”

“噗嗤!”戚容笑得差点把可乐喷出来[破烂神!(≧▽≦)笑死老子了!]

戚容:“一样的话你能叫破烂神吗?(^з^)”

谢怜:“表弟,你别贫了。”

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一个声音道:“是吗?”

    这个少年人懒洋洋的声气道:“人们口上自然是爱说众神平等、众生平等了。但如果真是这样,诸天仙神根本就不会存在了。”

    这声音是从车上的稻草垛后传来的。谢怜回头望了一下,见那少年人还是一派慵懒地躺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思,大概只是随口插了句,莞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他又转回,接着看卷轴,底下又写:

    许多人相信,作为瘟神,仙乐太子的亲笔或画像有着诅咒的功效。如果贴到某人背后,或者某家大门上,便会使该人或该户霉运连连。

    谢怜:“……”

戚容口里的可乐直接喷了出来:“噗嗤…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这黑心雪莲还有今天!]

谢怜:“……”

这种评述,竟然令人难以判断到底是在说神还是在说鬼。

    谢怜摇了摇头,不忍心再看自己相关的评述了,还是先去了解一下当今天界的各位神官,免得一直弄不清楚谁是谁,未免失礼。想起方才有村民提过水师,这便去翻查关于水师的评述,翻到一句:

    水师无渡。掌水,兼掌财。许多商人的店铺内、家中都会供一尊水师像,保其财运。

    谢怜便有点奇怪:“既是水神,又为什么会兼掌财运?”

    这时,那躺在稻草堆后的少年又道:“商队行商运货,重头都从水路走,所以上路之前都要去水师庙烧一炷高香,祈求一路平安,允诺回来如何如何。长此以往,水神才渐渐兼掌了财运。”

    这竟是在专门给他解惑了。谢怜转过身来,道:“竟是这样吗?有趣,想必这位水师是很厉害的了。”

    那少年嗤笑道:“嗯,水横天嘛。”

    听他语气,似是不怎么把这位神官放在眼里,也不像是在说什么好话,谢怜道:“水横天是什么?”

    那少年悠悠道:“船从大江过,是走还是留,全凭他一句话。不给他上供他就翻,挺横的,所以给他送了个诨名,就叫水横天啰。跟巨阳将军、扫地将军差不多意思。”

    名头响亮的神官,在人间和天界都多少都有几个混号,类似谢怜的三界笑柄啦,著名奇葩啦,扫把星啦,丧家犬啦,咳咳咳,等等。通常,用诨号来称呼神官是非常失礼的事,比如如果谁敢当着慕情的面叫他“扫地将军”,慕情必勃然大怒。谢怜记住了不能这么叫,道:“原来如此,多谢你解答啦。”顿了顿,觉得这少年说话好玩儿,又道:“这位朋友,你年纪轻轻,知道的倒是蛮多的。”

    那少年道:“不多。闲。有空瞎看看而已。”

    在民间,随处可见一大把神话小册子,说得都是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大到恩恩怨怨,小到鸡毛蒜皮,有真也有假。这少年知道得多,倒也不算奇怪。谢怜放下卷轴,道:“那,这位朋友,神你知道的多,鬼你知道不知道呢?”

    那少年道:“那只鬼?”

    谢怜道:“血雨探花,花城。”

    闻言,这少年低低笑了两声,终于坐起了身来。谢怜蓦地眼前一亮。

    只见他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衣红胜枫,肤白若雪,双眸明亮如星,含笑斜睨着他,俊美异常,神色间却莫名有几分野气。黑发松松束着,略有些束歪了,看起来极为随意。

    三人正穿过那如火炽艳的枫林,枫叶片片舞落,有一片落到了这少年肩头。他轻轻一吹,吹落了枫,这才抬起头看他,似笑非笑地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此时的戚容“吧唧,吧唧。”[瓜真香!(^з^)]

他神色戏谑,却莫名有一派无所不知的泰然自若。虽是个少年人的声气,嗓音却比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儿要略为低沉,甚是动听。谢怜正襟危坐于牛车之上,思量片刻,道:“血雨探花,这一景听起来仿佛很了不得,这位朋友,你能说说是怎么来的么?”

    为表尊重,他还是没有在朋友前面加一个“小”字。那少年坐得随意,一条胳膊搭在支起的膝盖上,整了整箭袖的袖口,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来头。只不过是他有一次端了另一只鬼的老巢,漫山下了血雨,走人的时候看到路边一朵花,被血雨打得凄惨,就偏了偏伞,挡了一下。”

谢怜:“那他端了哪只鬼的老巢呢?”

少年:“青鬼。”

戚容还是忍不住了:“他有这本事我怎么不知道?”[手上的瓜突然不香了。]

谢怜想象了一下那副景象,只觉血雨腥风之中,莫名一派风雅缱绻。他又想起那红衣鬼火烧三十三神庙的传说,笑道:“这位花城经常到处打架吗?”

    那少年答:“也没有经常,看心情吧。”

    谢怜问:“他生前是什么样的人?”

    那少年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谢怜问:“他长什么样?”

    这一句问出,那少年抬眼看看他,歪了歪头,站了起来,到谢怜身边,并排坐下,反问道:“你觉得,他应该是什么样子?”

    如此近看,更觉这少年俊美得惊人,而且,是一种隐隐带着攻击之意的俊美,如利剑出鞘,夺目至极,竟令人不敢逼视。只与他相互凝视了片刻,谢怜便有点儿招架不住了,微微侧首,道:“既是一只大鬼王,想来形态变幻多端,有许多不同的模样。”

    见他转首,那少年挑起一边眉,道:“嗯。不过,有时候他还是会用本来面目的。我们说的当然是本尊。”

    不知是否错觉,谢怜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远了点,于是又把脸转了回来,道:“那我感觉,他本尊,可能便是如你一般的少年吧。”

戚容闻言挑眉:“他一定长得很丑。”

花城[……]

那少年眉头微皱,不过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为何?”

戚容:“直觉,不过他瞎了只眼。”

“没错,”他在自己右眼下点了点,道:“这只。”

    这个说法倒是不稀奇。之前谢怜也略有耳闻。在某些传说版本里,花城的右眼戴着一只黑色眼罩,遮住了他失去的那只眼睛。谢怜道:“那你可知,他那只眼睛是怎么回事?”

    那少年道:“嗯,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想弄明白。”

    旁人想知道是什么让花城没了一只右眼,其实便是想知道花城的弱点是什么。谢怜这么问,却纯粹是想知道而已。他还没接话,那少年便道:“他自己挖的。”

    谢怜一怔,道:“为何?”

    那少年道:“发疯。”

……疯起来居然连自己的眼睛都挖,对这位血雨探花的红衣鬼王,谢怜当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他料想不会只是发疯这么简单,不过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想来也没有更详细的情形了。他继续问道:“那花城可有什么弱点?”

    这一句他根本没指望这少年能回答,随口一问罢了。若是花城的弱点如此轻易就能被人知道,那也不是花城了。谁知,那少年答得毫不迟疑,道:“骨灰。”

    若是能拿到一只鬼的骨灰,便可驱策此鬼。鬼若不听从驱策,将骨灰毁去,他便会神形俱灭,魂飞魄散,这倒是个常识。不过,这个常识放在花城身上,可能并没有太大意义。谢怜笑道:“恐怕是没有人能拿到他的骨灰的。所以,这个弱点便等同于没有弱点了。”

那少年刚想说什么,却被戚容打断。

戚容:“不一定,有一种情形,鬼是会主动送出自己的骨灰的。”[狗花城,我就是要抢你台词你气不气。(~=з=)~]

谢怜立马转过头来问戚容:“像他约战三十三神官那样,作为赌注交出去吗?”

那少年嗤道:“怎…”(被打断)

戚容:“若他没有把握赢,还下那赌注就是傻的。鬼界有一个习俗。若是一只鬼选定了一个人,便会将自己的骨灰托付到那个人手里。”

花城[……]

那其实就等于是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到另一个人手里了,如此情深,该是何等缠绵佳话啊。谢怜饶有兴趣地道:“原来鬼界还有如此至情至性的习俗。”

戚容:“当然。不过游荡在这世间的鬼,多半是因执念而不能轮回或是无心无爱早没了感情,若真的能交出自己的骨灰,无非就是爱的太深且爱而不得罢了。”

谢怜料想也是如此。世上非但有妖魔诱骗人心,也会有人类欺瞒妖魔,一定会有许多利用和许多背叛。他道:“若是一片痴心付出,却终至挫骨扬灰,确实令人痛心。”

“不过,”戚容笑了笑,调侃道“血雨探花你可以期待一下。”

那少年却哈哈笑道:“怕什么?若是我,骨灰送出去,管他是想挫骨扬灰还是撒着玩儿?”

戚容:“呵!你心态真好(=▽=)”[呵呵,像狗谢怜这种口里喊着拯救苍生的黑心雪莲,把别人挫骨扬灰?!你他妈是不是想的大多了(-_-||)]

谢怜莞尔,忽然想起,三人说了这么久,竟是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道:“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那少年举起一手搭在眉上,遮住酒红色的落日余晖,眯起了眼,似乎不大喜欢日光。他道:“我么?我在家中排行第三,大家都叫我三郎。”

    他没主动说名字,谢怜便也不多问,道:“我姓谢,单名一个怜字。”然后指了指在旁边吃瓜的戚容“这是我表弟姓戚单名一个容字。你走这方向,也是要去菩荠村么?”

三郎往后一靠,靠在稻草垛上,枕着自己的双手,双腿交叠,道:“不知道。我乱走的。”

    听他话里似乎有内情,谢怜道:“怎么啦?”

    三郎叹了口气,悠悠地道:“家里吵架,被赶出来了。走了很久,没地方可去。今天饿得要晕倒在大街头了,这才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

戚容[狗花城,你是真的能编。]

这少年衣着虽看似随意,却材质极好,加上谈吐不俗,又仿佛每天很闲,看这看那,什么都知道,谢怜早便料想到他是哪个富贵人家跑出来玩的小公子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少年人独自出来走了这么久,路上必然颇多艰辛,这一点谢怜是深有体会的。听他说饿了,谢怜正想翻翻随身的小包袱,戚容便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盒全家桶:“吃吗?”

谢怜:“……那便谢过表弟了。”谢怜接过给了花城,“表弟你不吃吗?”转头却发现戚容已经煮起了火锅。

戚容:“太子殿下你说啥?”然后夹了块刚涮好的肉“吃吗?”

谢怜:“……”不过已经放在了面前也不好不拿,谢怜还是接过,吃了起来。

牛车在起起伏伏的山路上慢腾腾拖拉着,太阳渐渐西落,两人便坐在车上聊天。越聊谢怜越是觉得,这真是一个奇异的少年。他虽是年纪轻轻,但举手投足和言语之间自有一派睥睨之态,从容不迫,仿佛上天入地没有他不知道的,也没有可以难倒他的,让谢怜觉得他懂得很多,少年老成。而有时候,他又会流露出少年人的趣味之处。谢怜说自己是菩荠观的观主,他便道:“菩荠观?听起来有很多菩荠可以吃。我喜欢。供的是谁?”

戚容喝了口可乐:“仙乐太子,想必这个你也应该知道。”

忽然,牛车车身一阵剧震。

三郎差点要摔下去,戚容立马扯住他后颈的衣服把他拉了回来(差点把他勒死),谁知,那少年仿佛被一个滚烫的事物灼到,猛地打掉了他的手。

戚容[艹!你妈,狗花城老子好歹是你小舅子!]戚容也懒得管他,正想转头去吃他的火锅。

戚容:“我的火锅TAT!”没错火锅倒了下去撒了一地。

谢怜站起身道:“怎么回事?”

    驾牛车的老大爷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黄啊,你怎么不走了,你走哇!”

此时太阳已下山,夜幕降临,牛车又是在山林之中,四下黯淡无光。那老黄牛停在原地,一直犟着脾气不肯走,任那老大爷怎么催都没用,恨不得要把头埋进地里,哞哞直叫,尾巴甩得犹如一条鞭子。谢怜看情形不对,正要跳下车,忽然,那老大爷指着前方大叫起来。

只见一群白衣人抱着他们的头,缓缓朝这边走来。

    见状,谢怜立刻道:“护!”

    若邪从他腕上脱出,绕牛车飞了一圈,在半空中连成一个悬浮的圈子,护住了四人一畜。谢怜回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老大爷还未答话,那少年在他身后答道:“中元。”

    七月半,鬼门开。他出门不看日子,今天竟是刚好赶上了中元节!

    谢怜沉声道:“别乱走。今天撞邪了。若是走岔了路,就回不来了。”

戚容看了眼三郎:“太子殿下,没这必要!”

那群白衣人项上无首,身穿囚服,每个人都抱着一颗头颅,似乎是一群被斩首的囚犯。他们朝牛车慢慢走来,臂弯里的头颅还在兀自呶呶不休。谢怜低声嘱咐另外三人,道:“待会儿他们走近的时候,都千万别出声。”

    三郎却是看了一眼那悬在空中的若邪,歪头问道:“这位公子,你竟还是一位奇人异士呢?”

    他语气饶有兴趣,谢怜道:“还好。奇人异士说不上,略会一点。他们现在看不到我们,待会儿走近了,万一出声就难说了。”

    那赶车的老大爷看到白绫自飞、无头人行,已是目瞪口呆,闻言大惊,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怕是憋不住。”

    “……”谢怜道,“那,得罪了。”说完飞速出手,在他背后一点,那老大爷登时歪在车上,昏睡过去。这下,终于不用担心他吓得大叫被发现了。谢怜轻轻接住他,将他放上牛车,转过身,对三郎道:“没事的。别紧张。”

    天色已暗,看不清三郎的表情了,只能看出他点了点头,谢怜便坐到车前,拿起绳子,轻声哄那牛。这群囚衣鬼走了过来,想要过去,却感觉路中央有一个什么东西挡着,都粗声粗气地道:“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过不去!”

    “真的!过不去!见鬼了!”

    “他妈的,咱们自己不就是鬼吗,能见什么鬼!”

    谢怜好不容易哄好了牛,与这群无头的囚衣鬼擦身而过,听他们抱着头颅吵吵嚷嚷,只觉得十分好笑。那群鬼魂还有诸多抱怨:“那个,你是不是拿错了?我怎么感觉你怀里抱的那个才是我的头?”

    “你这头的切口怎么这么不整齐?”

    “唉,那个刽子手是个新手,砍了五六刀才给我砍下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你家里人没给他打点钱吧!下次记得事先打点一下,一刀给个痛快!”

    “哪来的下次!”

    ……

    七月十五中元节,乃是鬼界的第一大节日。这一天,鬼门大开,平日里潜伏于黑暗中的妖魔鬼怪们全都涌了出来,大肆狂欢,生人须得回避。尤其是在这天的晚上,闭门不出是最好的选择。一出门,撞上点什么的机会可比平日大多了。谢怜一向是喝凉水都塞牙,穿道袍也见鬼,此刻就撞个了正着。只见四面八方都漂浮着绿幽幽的鬼火,许多鬼魂追着那鬼火跑,还有一些面无表情、喃喃自语的寿衣鬼魂蹲在一个圈子之前,伸手去接后人们烧给他们的纸钱、元宝等供品。这一派景象,可谓是群魔乱舞。谢怜从中穿行,心里正想着今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忽然戚容感到身后有异动。转头发现三郎竟然坐到了他旁边,轻声道:“狗花城,你他妈干什么?!”

三郎一只手支着他的下颔,道:“我害怕。”

戚容:“他们不怕你已经很奇怪了,狗花城,你他妈告诉我你怕他们?!!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戚容看了看旁边可怜兮兮的三郎,指了指谢怜:“求安慰找他。”

戚容本以为三郎肯定会去找谢怜,可三郎却收回了那副表情安安静静的坐在他旁边。戚容[?]

之后谢怜与三郎抽签发现三郎手气极好,于是随便选了条路竟也选对了。便有些疑惑。

沉吟片刻,谢怜笑道:“三郎,你算过命吗?”

听他这么问,三郎回过头来,道:“没算过。”

    谢怜道:“那,你想让我帮你算算吗?”

    三郎看他,笑道:“你想帮我算?”

    谢怜道:“有点想呢。”

    三郎微一点头,道:“行。”

    他坐了起来,身体微微倾向谢怜,道:“你想怎么算?”

    谢怜道:“看手相,如何?”

三郎:“行吧。”

说着,便朝他伸出了一只左手。

    这只左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十分好看。并且绝不是那种柔弱的好看,而是劲力暗蓄其中,谁也不会想被这样一只手扼住咽喉。

三郎道:“如何?”

    谢怜缓缓道:“你的命格很好。”

三郎道:“哦?怎么个好法?”

    谢怜抬起头,温声道:“你性情坚忍,极为执着,虽遭遇坎坷,但贵在永远坚守本心,往往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此数福泽绵长,朋友,你的未来必然繁花似锦,圆满光明。”

三郎:“还有吗?嗯?”

谢怜心想不会还要编吧,道:“你还想算什么?”

    三郎道:“既是算命,难道不都要算姻缘吗?”

    谢怜轻咳一声,肃然道:“我学艺不精,不太会算姻缘。不过想来,你应当不用愁这个。”

    三郎挑起一边眉,道:“为什么你觉得我不用愁这个?”说着看看旁边一心看手机的戚容。

谢怜道:“必然会有许多姑娘家喜欢你吧。”

    三郎道:“那你又为什么觉得必然会有许多姑娘家喜欢我呢?”

旁边的戚容实在忍不住了:“你太自恋了。”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眼看已经到了谢怜问三郎:“三郎,你往哪里去?”

三郎叹道:“不知道。睡大街吧,或者找个山洞凑合也行。”

    谢怜道:“不行吧?”

    三郎摊了一下手,道:“没办法,我又没地方去。”他睨过来,又笑了两声,道:“多谢你给我算命了。承你吉言,后会有期。”

    听他提起算命谢怜就是一阵汗颜,看他果真转了身,谢怜忙道:“等等,你若是不嫌弃,要不要到我观里来?”

    三郎足下一顿,转过半个身子,道:“可以吗?”

    谢怜道:“那屋子本来也不是我的,听说以前就常有许多人在那里过夜。只是可能比你想象的要简陋多了,怕你住不了。”

三郎顺手把它捡的废品拎了起来:“那就走吧!”

三人来到了菩荠观。

“噗嗤”戚容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谢怜走近才发现,他们在看的是那个危房求捐款的牌子,轻咳一声,道:“你们看,就是这样。所以我方才说,你们可能住不惯。”

戚容:“没事,挺好的。”

以往,都是谢怜对别人说“还好还好”,今日真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对他说,真不知道是何感受。菩荠观原先的木门早已朽烂,谢怜把它拆了换上了帘子,上前撩起,道:“进来吧。”三郎和戚容便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这间小木屋里面的陈设一目了然,只有一条长方供桌,两把小木凳,一只小蒲团,一个功德箱。谢怜接过三郎手里提的东西,把买回来的签筒、香炉、纸笔等物摆上供桌,点起一支收破烂时人家顺手塞的红烛,屋子里霎时明亮起来。三郎随手拿起签筒,摇了摇,放下了,道:“所以,有床吗?”

    谢怜转过身,默默把背上那卷席子放了下来,递给他们看。

    三郎:“只有一张是吗?”

两人转头发现站在身后的戚容不见了,出去才发现他在院子里的两棵树间绑了张吊床已经躺上去了。

三郎:“……”

谢怜:“……”

戚容:“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谢怜:“还有吊床吗?”

戚容:“当然有啊…等等,我没有!”[刚刚才想起来,今天这对狗男男要睡一起的(;=▽=)]

谢怜露出十分核善的微笑:“真的没有吗?”

戚容[等等这黑心雪莲想干什么?!]

随后戚容乾坤带里仅剩的备用吊床被谢怜打劫了。

谢怜把吊床给了三郎,放眼望去院子里就这两棵树,所以三郎名正言顺地成了戚容的上铺。

戚容[狗花城狗谢怜艹!你他妈#%&#%##*`#*##%*&#…]

一大清早戚容发现吊床里多了个人。

“狗…”三郎捂住了戚容的嘴。戚容想起了谢怜还在屋里。

戚容扒开了捂在自己嘴上的那只爪子,轻声道:“狗花城,你干什么?”

三郎指了指上面:“吊床烂了。”

戚容看了看上面,很明显这是三郎自己弄烂的。上一秒戚容还在心疼自己的吊床,下一秒就把三郎踹下了吊床。

三郎:“哥哥~你好狠。”

戚容正想骂鬼却发现谢怜走了出来,他干脆也从吊床上下来。

对刚刚站起来的三郎说:“直接唤我姓名戚容即可。”

花城[哥哥不爱我了]

戚容[没爱过]

三郎昨天答应了谢怜要帮他画幅神像,便进屋拿起纸和笔着手开画了。

画像中,一名身着华服、戴黄金面具的男子,一手仗剑,一手执花。笔力绝好,用色绝佳。正是一副“仙乐太子悦神图”。

谢怜看着这幅画愣了许久。

戚容[艹!没想到狗花城画技这么好!(=へ=)]

三郎转过头谢怜发现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便指着自己的头问:“要不要我帮帮你?”

还没等三郎回答,便有一个小女孩冲进来抱住了戚容:“绿色哥哥!”

戚容:“叫哥哥,去掉绿色!”[来的真是太及时了老子可不想吃狗粮!]

戚容转过头对三郎谢怜说:“我妹妹有事跟我说,失陪了。”

谢怜还在想戚容哪来的妹妹?应该是认的,可为什么她长得那么像宣姫?

三郎的眼里闪过一丝丝失望,不过很快就消散了。

谢怜转头看向三郎。

三郎:“不必了。”

(私设:戚容在成绝之后遇上了宣姫,便把她带去了‘错恨’取出了执念,可之后宣姬要求把他和斐铭的记忆全部删除,不过戚容则是把这些执念和记忆留在了原来的身体里,给宣姬重塑了一个五六岁女孩的身体。)

戚容:“谢了!”

宣姬:“切,我还以为你急召我什么事?”

戚容:“没你事了,你可走了→_→”

宣姫:“别呀!你之前不是在半月国收了个叫半月的徒弟吗!去半月国捎我一个怎么样?”

戚容想了想:“也行。”[拉个鬼一起吃狗粮(^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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