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海看着林铭说:“小林,你先说说法律上是怎么分的吧。”
林铭点点头说:“好的,这遗产继承的第一顺位是父母、配偶和子女。一般来说,死者的遗产有一半是归妻子所有,剩下的则由死者的父母、妻子和两个儿子平分!”
他这话一出口,马上就引起了前妻张铃的不满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她先拿一半啊?”
林铭说:“董先生的财产是夫妻共同财产,也就是丈夫和妻子一人一半。要先把刘女士的那一半先给她,剩下的才是董先生的遗产!”
后妻刘丽一听,马上就得意了。
她笑道:“还是林先生懂法啊,就应该按这么来!”
就在这时,张铃旁边的男人和她说了一句,张铃马上说:“我想起来了,你没有和老董领结婚证吧!”
“没领怎么了,我和老董就是合法夫妻啊!”
林铭摇摇头说:“这不是,你们这顶多只是男女朋友关系。没领证,你就不是董先生的妻子,这样董先生就没有妻子,所以他的财产不用分,直接平均分给他的父母和子女!”
听到这话,一个男人站起来问道:“我能代我父母领吧?”
“你是谁?”
“我是董立业的弟弟,董家成。”
林铭问道:“你们的父母还活着吗?”
董家成摇摇头,林铭就说:“这个不行,你们父母去世了,死在了董立业的前面,那就分不了遗产了。所以现在有资格分遗产的人,就只有他的两个儿子!对了,他还有别的子女吗?”
“没有了。”
“那好,在法律上来说,有资格分遗产的就只有他两个儿子了。”
董家成有些不甘心的坐了下来,现在张铃和刘丽又是互相看不顺眼了。
顾四海看着她俩说:“财产平分,这个你们同意吗?”
虽然两个女人很不情愿,可是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顾四海说:“行了,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就平分吧。对了,老董有多少家产?”
董立业的叔叔董闻说:“我来说一下吧,董立业名下有三家公司,都是独资公司,总资产大概在二十亿左右。他名下还有本地一幢别墅,京城有两套房,魔都一套房,还有收藏的各种古董不下一千件。这些东西要怎么平均分配?”
顾四海想了一下说:“三家公司你们一人一家,然后一家各占50%的股份如何?”
两个女人点点头,顾四海继续说:“本地的别墅和外地的房子正好四套,你们一人两套,没问题吧?”
两个女人又是点点头。
“最后就是一千多件的古董了,这些古董价值要一件一件的估价,不可能用一人五百件来这么给。我的意思是由我、林铭和赵绍三人一起估价,最后把这些古董平均分成两部分,再由你们一人拿一半,如何?”
张铃想也没想地说:“就麻烦你们三位了。”
刘丽也说:“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
顾四海叹了一口气说:“毕竟我们是朋友,能帮就帮吧。先把老董的身后事办了,再来分财产吧!”
“好的。”
葬礼在几天后举行了,等董立业一入土,分配财产的事就提了上来。
董闻带着两个女人先分别的财产,林铭他们三个则开始给这些古董估价。
不得不说,董闻的收藏还是很丰富的,从汉到清,各个朝代的东西全都有。
字画、瓷器、玉器还有各种乱其八遭的杂项,也都是应有尽有。
顾四海看着这些东西,一边看一边叹气说:“今天是我给老董的遗物估价,以后是谁给我的东西估价啊。小林,我希望是你。”
林铭说:“你别说这种丧气话,你还能活很长时间呢。”
“那可不一定,老董只比我大一两岁,他都死了,我也可能会死。小林,你别安慰我,真的,我的身后事就拜托你了。”
林铭笑道:“你不是有儿子嘛,顾理继承了你的本事,你的东西他不会乱来的。”
“难说,这小子现在看着还成,可是我死了之后呢?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卖啊。如果他真要卖,小林,你帮我收回来好了。”
“放心吧,不会有这一天的。”
林铭他们花了十天的时间,才把一千件东西给估了价。
就在他们估价的时候,外面有好些古董商都盯上了这批东西。
张铃和刘丽身边天天跟着好几个古董商,一直在和她们说把东西卖给他们。
林铭拿着整理好的册子,对两人说:“你们看一下,这是整理好的东西,我们都估了价,你们要是想卖,就照着这个价卖。低于这个价,你们可千万别卖!”
他这话一说完,旁边就有人叹了一口气。
林铭瞪了他们一眼说:“我知道你们想占便宜,可是人家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你们别太过份!”
旁边有人撇撇嘴,就她们也是孤儿寡母?
林铭是不知道,这些天这两个女人身边围满了男人。
各种各样的都有,有的是想要吃软饭的,有些是想低价把古董收过来的,反正这些靠过来的人,全都是不怀好意。
林铭摇摇头,对两人说:“反正我们也不可能在这里呆太久,你们将来怎么样,是你们自己决定的。东西我们平分成两半了,总价值相差不大,如果同意,你们签个字,东西就给你们送过去了。”
两个女人看了一下,然后同时点点头,接着就把字给签了。
字一签完,顾四海就让人把东西装车,然后分别给两个女人送回家里去。
可是车子还没出发,张铃就接到了电话。
“你儿子在我手上,想要你儿子的话,就拿五亿来赎!”
张铃一下就慌了,她叫道:“我哪来的钱啊,你放了我儿子吧!”
“少废话,我知道你分了几十亿的财产,要你五亿不过份吧!我给你三天时间,把钱凑齐之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电话挂了,张铃一下就慌了。
她坐在那里大哭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