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裙子现在还在吗？”黄敏英询问顾晓敏。
后者摇了摇头说：“丢了，当时和宫俊拉扯间，裙子被撕坏了，而且当时我还和宫俊在一起，怕他看见这条裙子又发疯，索性就丢掉了。”
“那可惜了。”
陆景阳叹了口气，又继续追问，“之前你在宫俊身上还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
“不寻常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我倒是发现他身上有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那天我趁他去洗澡的时候，发现他包里有一张女人的照片，就好奇想要看看。本来以为是他老婆的，但我发现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
“我见过宫俊的老婆，女人嘛，总是好奇心很重的。我听说他老婆是家庭主妇，就跟去宫俊的家里看了看，除了年轻以外，也不过如此。”
顾晓敏昂着下巴，言语之中有点对王艳艳的不屑，“话说回来，男人娶老婆就是应该娶那种看起来不太漂亮，但是又会做事的，这样也好主持家务。”
“说正题，你发现了宫俊的什么秘密。”
黄敏英敲了敲顾晓敏面前的桌子，她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哦，我发现那张女人的照片不是宫俊的老婆，但也看不出是谁，因为照片被撕了一半，只露出小半张脸，仔细看我却觉得那张照片像……”
“像谁？”陆景阳急了。
“像我。”
停顿了一会儿，顾晓敏才说出这两个字。
“像你？”
陆景阳被顾晓敏的答案惊了一下，但转念又想，也许换一种说法更贴切，不是照片上的那个人像顾晓敏，而是顾晓敏像照片上的那个人。
从夜总会出来，黄敏英一直沉默不语，陆景阳询问她在想什么。
“陆景阳，你有没有觉得刘欢的侧脸也很像一个人……”
“哈？像谁？”
陆景阳顿了顿，仔细回想，要不是黄敏英提醒，他还真的是没有发现，刘欢和顾晓敏也有几分相似。
“刘欢和顾晓敏相似，顾晓敏和照片上的人也相似，而王艳艳是刘欢的女儿，跟刘欢长得也相似。有没有一种可能，宫俊一直在寻找替身，一个他真正喜欢的人的替身，一个叫做‘敏子’的替身。”
黄敏英的话让陆景阳恍然大悟。
宫俊不爱王艳艳，否则不会出轨自己老婆的母亲刘欢。
他自然也不爱刘欢，否则不会不允许她生下孩子。
更不可能是顾晓敏，因为真的爱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如此残暴地对待。
“所以，宫俊爱的其实是那张被他撕毁的照片上的女人？”
陆景阳说完，黄敏英沉默不语，当作默认了。
回到警局，郑然然和包子那里都带来了新的消息。
“我去了里南路那边的桥洞，遇见了几个在附近出没的流浪汉。”
郑然然边说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他手上很脏，甚至在脸上还蹭到了一大块灰尘。
但因为急于说出自己的调查情况，郑然然这么一个平时有洁癖的人都丝毫没有被注意到。
“其中一个流浪汉说，曾见过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来过桥洞，但他什么人也没找，只是站在桥洞附近的一块草地上发呆。”
“发呆？他不会是想要牺牲自己来喂蚊子吧？这么舍己为人？”
包子笑了起来，“反正我是不信。”
“包子，你怎么回事？本事没长，倒是学会插话了。”
郑然然吐槽一句，包子撇撇嘴，立马选择闭了嘴。
郑然然继续说：“根据流浪汉的描述，那个斯文男人的外貌和宫俊基本吻合，他不是每天都来，相反，他冬天、秋天和夏天从来不来，只在春天，五月份的时候频繁出现在桥洞下。
“宫俊每次来了他也不和任何人说话，除了一个叫做大黑的流浪汉。但是奇怪的是，大黑在一个星期前就再也没来过桥洞。他们这种流浪汉，失踪很正常，有时候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流浪，有的时候是死在了路上也没有人发现。”
“大黑是谁？”黄敏英开口问道。
郑然然摇了摇头：“根据那个流浪汉的描述，大黑在里南路流浪了好几年，一直住在桥洞下，平时也不怎么跟人说话，除了几次宫俊来和他说了几句话，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郑然然这里的线索只有大黑这么一条。
但是找到一个没名没姓的流浪汉，比找到红衣新娘案的凶手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另一边，包子也汇报了自己那边的情况。
“我今天去找了宫俊的父母，但他们不肯见我。后来我从他们的邻居那儿打听到，他们最近要出国了。”
“去哪里？”陆景阳问。
包子摇了摇头：“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对老夫妻对出国这件事筹划已久，因为他们已经边卖了在国内的房产，并且将一大笔资产转移到了国外的银行。”
“这就奇怪了，这对夫妻只有宫俊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会把资产转移，宫俊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这两夫妻一个子儿都不留给亲生儿子？”
郑然然摸着下巴，做着揣测，“依我看，宫俊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突破了这老两口的底线。”
“行了，我还没说完呢，郑然然，你干嘛也插嘴？”
包子想到先前的事情，决定以牙还牙。
郑然然无语地想踢包子一脚，被黄敏英及时阻止了。
“包子，你继续说。”
包子“哦”了一声，讪讪说道：“我还查到，宫俊的父母把一大部分钱转移到了国外的同时，也把一小部分的钱转移到了一个叫做平齐村的地方。”
“平齐村？”
陆景阳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很快就想起来，“这个平齐村不就是宫俊的老家吗？既然要去国外了，他们为什么要把钱转移到老家？”
“你们还记得吗，宫俊在八岁之前的一切都是空白的。”黄敏英冷不丁地道。
陆景阳立即反应了过来：“黄队，你的意思是说，也许宫俊父母转钱跟和宫俊小时那段被隐藏的秘密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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