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陆景阳料想的那样，自警方调查以来，赵萍都没有去过那家麻将摊，第五小组对方连山的调查也陷入了死局。
陆景阳只能寄希望于芮倩，看看她那边有没有什么结果，可惜这两天芮倩都没打电话过来。
“也不知道芮倩那边怎么样了。”
这天中午，陆景阳吃了两口饭就吃不下了，眼睛时不时瞥上手机一眼，等待芮倩的电话。
黄敏英笑笑：“我觉得她应该没事，女人的直觉都很准的。”
想不到黄敏英也会说什么直觉，陆景阳有些好笑，刚要说话，几天没动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声音不大，却让陆景阳的身体猛地一惊。
黄敏英也是一愣，示意陆景阳赶紧接电话。
“喂喂喂，是芮倩吗？”
陆景阳的声音发紧，是真的为芮倩担心，谁也不知道他的决定会对芮倩造成什么影响。
索性她的声音正常，应该安然无恙。
“陆景阳，真是气死我了！”
芮倩的情绪懊恼，“你那天不是让我报警吗？结果我照做了，警察来了，但是没逮到人让人给跑了！”
芮倩的答案在陆景阳的意料之中，如果有结果了，恐怕现在方连山的结局也改变了。
他叹了口气，这时，芮倩又说道：“不过警方虽然没逮到人，却被我无意间又撞见了那个人！”
“你又撞见他了？”
“没错，警方搜索没有发现后，我不甘心，一直在附近徘徊，结果就看到一个黑影躲在草丛中，那身材背影很像方连山带过来的人，结果我小心跟了上去，谁知道被他发现了。他看到我就跑，我就这样追着他一路去了平安码头！”
“你跟着他去了平安码头？”
陆景阳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王瑞之前说的码头水鬼案，似乎就是在二十年前，那里“意外落海”的人是最多的！
这个男人跑到那里，该不会也……
陆景阳的脑子千回百转，很快芮倩就给了她答案。
“平安码头正在上货，周围放了不少集装箱，又是大晚上的，很阻碍视线，我最后把那人跟丢了，哪知道第二天天亮，船员居然从海里打捞上来一具尸体，看体型和穿着，我觉得就是那个潜入刘安安家的男人！”
芮倩的声音懊恼中透着紧张，说完后还重重叹了口气。
陆景阳心里也是一抽，想不到那个男人真的就这么死了。
“后来呢，警方调查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平安码头那片经常出事，护栏都没有安装，明明都贴出告示牌了。偏偏有些醉汉和胆大的人往那边跑，结果就出事了。我看这人也是为了躲我才跑那边的，说起来，这件事我是不是有点责任？”
芮倩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
陆景阳连忙安慰道：“这事情怎么能怪你，你千万别往自己身上瞎揽责任，而且……是不是意外坠海也说不准。”
闻言，电话里有片刻的沉默，半晌才听芮倩问道：“陆景阳，你这话什么意思？”
“前两天我们重案组组长还提起了这件事，觉得平安码头那片的水鬼事件有问题，所以这段时间准备重新追查二十年前的旧案，还原‘水鬼’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说不定是被人引诱到码头，故意害死的？”
“这就说不准了。”
陆景阳抿了抿唇，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询问芮倩死者的其它信息。
“那个男人被打捞上来后，警察查了他的身份。他姓娄，叫娄强，今年二十……”
芮倩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已经断了，他的耳边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陆景阳心想老天爷为什么给了他能与过去通话的超能力，偏偏不能让时间长一点呢？
“陆景阳，芮倩怎么样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黄敏英的声音，看得出，她也挺担心芮倩安危的。
陆景阳赶紧将芮倩的情况简明扼要地告诉了黄敏英。
“你是说那个人还是死了？”
“是啊，线索又断了，都说恶人有恶报，好人有好报，可是我们当警察那么多年来，怎么就老是遇到可以逍遥法外几十年的恶人？”
陆景阳重重叹了口气，不禁想起了朱厚义。
这个男人残害了那么多无辜少女，偏偏在二十年后的今天才得到报应。
似乎感觉到陆景阳的情绪不佳，黄敏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才要有我们这些警察的存在，我们的目的就是让所有的恶人尽快落网。”
黄敏英似乎有一种魔力，总能让陆景阳重拾信心，他用力点了点头。
“对了黄队，我们也不算一无所获，刚才在电话挂断前，芮倩告诉我说那个死者叫娄强，说不定我们能查出什么。”
很快，黄敏英和陆景阳就回了第五小组办公室，着重调查起娄强这个人。
郑然然和包子似乎已经习惯了陆景阳总能获得一些新线索，他们也没多问，积极配合行动。
当天晚上，大伙儿就搜集到了不少叫娄强的人资料。
窗外早已暮色沉沉，第五小组的人却一个没下班，准备通宵达旦到天亮，总结娄强的线索。
“我这边查出五个叫娄强的人。”包子第一个说道。
另一边，郑然然也抱着一叠资料，是他也找到了叫娄强的人资料。
索性姓娄的人不算多，再排除一些年龄不符合的，七七八八算下来，没超过十五个。
“这其中有十个人到现在还活着，可以排除他们，还剩下的五个人，两个是二十年前病逝的，一个是发的车祸去世的，只有两个是被淹死的。”
陆景阳仔细看了所有人的资料，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这两个叫“娄强”的人身上。
“能确定哪个是在平安码头坠海的吗？”黄敏英问道。
陆景阳摇了摇头，二十年前的资料不全，能找到娄强已经不容易了，具体还要深入调查。
“行吧，明天我们就分头去调查这两个‘娄强’的背景，说不定会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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