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赵明志和潘平，是当初警方筛查出的最有可能的嫌疑人。但同样，经过一番搜证，也找出了这三人当时的不在场证明。”
黄敏英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直接从第五小组的几人脑袋上浇了下来。
“在蒋洁死亡当晚，这三人都不在平安市，并且都可以找到证明他们不在场的时间证人。”
“时间证人会不会弄虚作假呢？“陆景阳问。
“这个不好说。”
黄敏英看着他，“不过虽然当时的科学技术并不发达，警方的能力还是值得信任的。”
说到这里，陆景阳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档案上写的侦查人姓名，并没有看见王瑞的名字。
也是，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王瑞已经失踪了，以后他们再也不能在两个时空合作破案了……
似乎看出了陆景阳心中所想，黄敏英轻轻咳嗽了一声，将他从惆怅中拉了回来。
“二十年了，当初的证人和嫌疑人都已经分散各地，下面就是考验我们第五小组的时候了。这是我们被分开后的第二次重新聚合，你们有信心侦破这个案子吗？”
“有！”
几乎没有多想，第五小组的人齐齐应和。
几个人分开行动。
黄敏英、郑然然和包子分别调查当时的三个嫌疑人。
而陆景阳则负责深入调查在蒋洁死亡前后，有没有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从资料来看，蒋洁死亡前一个月，和丈夫王旭分居，一个人独居在她所在公司旁边的一家小公寓里。
公寓是蒋洁租的。
也许是对生活品质有要求，公寓的环境很好，租金在当时看来可谓昂贵。
不过以蒋洁当时的工资，也足够承担就是了。
蒋洁死亡前两天，因为临时接到一个出差的任务，去了平安市郊区的各县。
在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后，她驱车回了平安市，途径公厕，在公厕里碰到了凶手后，被人凌虐杀害。
因为公厕周围当时并没有监控，所以什么都没有拍下来。
索性，二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公厕还在，只是做了翻新，早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黄队，我下午的时候先去郊区的公厕看看，然后再去各县问问情况，你是怎么安排的？”
陆景阳合上资料，朝着不远处的黄敏英问了一句。
“我打听到王旭去了老家，下午会到他老家一趟，明天才能回来。”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你先把你的部分负责好。”
黄敏英直接拒绝了。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放松了一下筋骨后问陆景阳，“马上快一点了，一起去吃饭？”
“好啊。”
“我也要去，不会成电灯泡吧？”
郑然然在一旁酸酸的问了一句。
“去你的。”
陆景阳刚想踢他一脚，骂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郑然然却早就猜到他要做什么，及时躲闪开身体。
“嘿嘿，瞧你小气的，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我才不想当电灯泡呢！”
说着，他招呼了包子一声，“包子走走走，我们一起去吃饭，两只单身狗在一起才更配啊。”
直到郑然然和包子离开了办公室，陆景阳的脸上还挂着无奈的笑容。
“想吃什么？”
黄敏英走到陆景阳的身边。
陆景阳想了一会儿，脱口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吃寿司了。”
说完后，他又觉得自己特别的矫情，寿司这玩意不是女孩子喜欢吃的东西吗？
这么小一个，他一口能吃三个，在黄敏英面前展示，也太不美观了！
刚想改口，黄敏英却晃了晃手机说：“正好，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寿司外卖，就在警局附近，我马上打电话叫来，我们一起去天台上吃吧。”
陆景阳自然没有拒绝。
在黄敏英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在天台吃寿司这种事情也太不美观了，而且一点都不浪漫，他是脑袋抽筋了才提议吃寿司的吗？
陆景阳试图补救一番，特意从警局里翻出了一块皱巴巴的布，在天台的桌子上铺好。
如果条件允许，他还打算找根蜡烛点燃。
人家吃烛光晚餐，他们吃烛光寿司，也算是别出心裁，他可真是机灵得很！
就在陆景阳沾沾自喜之际，他口袋里忽然响起了一阵电流声。
熟悉的声音让他立马停下了动作，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那声音来自王瑞的手机，它……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没有震惊多久，陆景阳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接听键。
他紧张地“喂”了好几声，可对面依然一片死寂，半点声音都没有。
就在陆景阳以为这又是一次无疾而终的通话，对面忽然响起了一道女声。
“喂？”
那声音听起来怯怯的，而且十分年轻。
陆景阳怔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那女生不答反问。
陆景阳不想和她浪费时间，干脆抛出了一串问题：“这是王瑞的手机你知道吗？为什他的手机会在你手上？王瑞现在在哪里？”
“王瑞啊……王瑞他在……”
话没说完，电话忽然中断了，耳边只有风声，像是在嘲笑他。
陆景阳懊恼地揉了揉脑袋，第一次觉得老天爷在耍他。
既然给了他和王瑞时空通话的机会，却每次都给这么短暂的时间！
这又是一个无疾而终的通话。
“怎么了？”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黄敏英不知何时上了天台，她的手上还拿着几盒包装精美的寿司。
“陆景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黄敏英紧张的模样，陆景阳赶忙收敛起情绪，叹息了一声：“黄队，刚刚王瑞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次是一个女人接的……”
他大概交代了情况，听完后黄敏英也眉头紧锁。
“电话对面怎么变成了一个女人？”
“不知道，我听那女人的声音，好像岁数不大，可惜还没问出所以然来，我们的通话就结束了。”
“你也别着急。”
黄敏英率先镇定下来，“既然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通话，你先做好准备，等她下次再打电话来，你就直入主题。”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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