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阳话音落，空气安静得可怕，只有点滴滴落的声音，滴滴答答。
陶珊珊就像一个毫无生气的死人，根本不准备回答陆景阳的问题。
这时，陶珊珊的母亲进来了，见二人的氛围不太好，便提议道：“警官，我女儿不想说话，这个情况换谁都接受不了，你还是走吧。”
陆景阳皱皱眉，还想说话，但见陶珊珊的状态确实糟糕，也只得点头同意了。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陶珊珊想说话了，让她随时打给我。”
陆景阳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这才离开了病房。
刚出医院，陆景阳就收到了黄敏英打来的电话，问他这边调查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无所获。”
他叹了口气，“乔杉两个知道内情的舍友都出了事情，一个昏迷，一个什么都不肯说。”
“那还真是不巧了，你也别急，慢慢来，总有办法的。”
陆景阳糟糕的心情，因为黄敏英的安慰，瞬间好了起来。
他笑眯眯地反问道：“黄队，你在安慰我吗？”
说完，他才意识到不对，为什么语气里会有撒娇的成分？
果然，电话那头的女人愣了愣，半晌，清了清嗓子：“你是我的组员，当然要积极鼓励了。对了，你那边虽然进展不顺利，但是包子那边似乎又有新的线索了。”
“哦？”
陆景阳眼睛一亮，包子在这个案子中的表现倒是十分不错。
“他昨天在赵昂那边受到了阻碍，今天就暂时改变了方向，找到了当年赵昂劈腿的女朋友。就是乔杉出事的时候，和赵昂一起去旅行的‘女朋友’。”
陆景阳没说话，静静等待黄敏英接下来的话。
“这个女人叫苏玉，他告诉了包子一些事情。当时苏玉和赵昂一起旅游的时候，赵昂表现的很大方，当时的他很有钱，还在景点给苏玉买了一条昂贵的宝石项链，价格是五位数。在那个年代，对于赵昂一个穷学生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黄队，要是记得没错，赵昂在校期间都没工作过，前两年应该都是靠乔杉养着他，怎么会在和乔杉分手后变得这么有钱，这钱怎么来的？”
“你问到点子上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我和包子讨论了一下，怀疑这笔钱是乔杉给他的。”
“乔杉？他们那个时候不是已经分手了？”
“对，虽然分手了，但是乔杉还在给赵昂钱。要不就是赵昂有本事，即使把乔杉踹了还能给他倒贴钱。要不就是……”
黄敏英还没说完，陆景阳已经有了结论：“难道乔杉有什么把柄落在赵昂的手中了？”
“没错，确实有这个可能。”
陆景阳歪头想了想，昨天包子说赵昂和乔杉分手，除了钱的原因，似乎还有可能是乔杉做了什么对不起赵昂的事情。
而这个所谓的把柄，很有可能和这个有关？
难不成真的是乔杉出轨了？
虽然这个原因不符合乔杉个人的行为逻辑，但目前只有这个原因最合理。
“黄队，你怎么想，乔杉落在赵昂手中的把柄会是什么？”
“这个不好说，包子打算再从苏玉那边探探口风，不行就去找赵昂，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当年的事情。”
“黄队，我们也可以让王瑞帮忙调查。当年的人证，最年轻的也都四十多岁了，他们的心性更稳，想要撬开他们的嘴巴可不容易，但放在当年就不一样了。我会和王瑞说清楚这件事，让他想办法从赵昂那边诈出实话，这对我们破案有巨大的帮助。”
黄敏英还没习惯身边多了一个“过去的帮手”，她反应了一会儿才笑道：“对，我差点忘了，你陆景阳以前破案时获得了不少先机，那可都是这位王瑞警官帮忙的。”
“黄队，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自己也出了不少力。”
黄敏英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两人达成一致，到时候就让王瑞诈一诈赵昂的话，还有乔杉的舍友陈小雨和陶珊珊。
如果陆景阳这边无从下手，恐怕也要找王瑞帮忙了。
还算陆景阳的运气不错，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王瑞的电话。
而电话那头似乎还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恶狠狠地对王瑞说道：“王瑞，这个人是我负责的，你凭什么抢我的人？”
王瑞回了一句“我不和你吵，先接个电话”后，似乎走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
“王瑞警官，你刚才在和谁说话，我听声音怎么这么像丁文礼？”
“就是他。”
王瑞的语气严肃，心情不是特别好。
“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陆景阳警官，你之前提醒了我丁文礼的事情，我最近都在盯着他，果然发现他对证人的证词有所隐瞒，今天我把他负责盘问的证人都重新问了一遍，被他看到了。”
“那你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他理亏，有事也是他有事，待会我就要好好问清楚他想干什么。”
陆景阳知道王瑞的性格十分稳重，知道他做不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便也没劝说什么。
很快，王瑞就告诉了陆景阳一些事情。
丁文礼隐瞒的信息都和琴房的音乐有关。
在乔杉出事前，有两个证人都听到了从琴房传出了《黑色星期五》的曲目，并且伴随着曲子的还有女人的哭声。
这和陆景阳之前从工作人员口中得到的信息一致。
“我怀疑琴房有问题，里面在经历着不为人知的勾当，但具体是什么还有待查证，而死去的乔杉应该知道事情的始末。”
这一点和陆景阳想的不谋而合，现在的线索太少，还要靠两人慢慢挖掘。
“陆景阳警官，你那边有什么新线索吗？”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
陆景阳把乔杉的两个舍友，以及赵昂的事情都告诉了王瑞，希望他可以在过去帮忙调查。
“这些信息很重要，你放心，我会好好查的。”
第二天晚上，陆景阳再次接通了王瑞的电话，这一次他给他带来了几个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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