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点出息！”
郑然然忍不住吐槽包子，“这首曲子就是被你这种胆小的人传得神乎其技的，所以才变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魔曲！事实上，它只是利用次声波和其他手段来刺激大脑皮层神经，人的脑部和频率20HZ的次声波能产生共振，不能用意志力来克制。”
郑然然半昂着脑袋，一副十分专业的样子。
“不管它是不是有科学依据，它就是能给人的大脑造成伤害，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才禁止传播的！”
包子反驳道，“这也就能解释，当时路过勃姿丽音乐学院琴房的时候，听到的学生为何会产生幻觉，甚至有人还从二楼跳下来！”
包子的气势难得把郑然然压住了，他“切”了一声，没再说话。
黄敏英敲了敲桌子，皱眉道：“我是让你们来讨论黑色星期五这首曲子的吗？”
“当然不是。”
陆景阳立马接话，希望在黄敏英面前多赚赚好感。
一旁，郑然然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陆景阳恍若未觉：“很显然，乔杉的死和琴房里的黑色星期五没有关系！我们的注意力不应该放在黑色星期五制造的恐怖传说上，而应该放在是谁在琴房里放黑色星期五这首乐曲，以及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这之后，黑色星期五的传说在音乐学院里风靡，是不是这个放奏乐曲的人故意传播的，以此来掩盖乔杉死亡的真相！”
黄敏英挑了挑眉，示意陆景阳继续说。
陆景阳挺了挺胸脯，认真分析道：“在资料里显示，乔杉是因为和宿舍里的人打赌，于是去了闹鬼的琴房里呆了一个晚上，之后才被人谋害的。那么她为什么要跟宿舍里的人打赌？以及，她去琴房里待了一晚上后，当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碰到那个故意放乐曲装神弄鬼的人？或许我们从这个角度来思考，能有不一样的启发。”
黄敏英点头，表示赞同陆景阳的想法。
郑然然不甘示弱道：“黄队，我不否认陆景阳的思路，但是在这起案子里，我们更应该注意到一些细节，或许也能帮助破案。”
说着，郑然然将当时的琴房照片放大打印出来，贴在办公室最前方的白板上。
他走到白板边，用激光笔的红光扫过照片。
首先扫过的地方是那架发现了尸体的黑色钢琴。
“这架钢琴十分破旧了，当时放在琴房里。根据学校里的教工说法，钢琴是打算近期搬走，送到垃圾场损毁的。也就是说，凶手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处理掉尸体的。可是因为意外，垃圾场的粉碎机出了问题，钢琴暂时搁置在一旁，因为天气热，尸体发出了臭味，工作人员才发现了尸体。”
顿了顿，郑然然继续说，“换句话说，这个凶手对学校的环境、近期的教工任务都很熟悉，也知道钢琴会在近段时间被送到垃圾场粉碎摧毁，所以才胆敢将尸体藏在钢琴之中。他很有可能是教工中的一员。
“还有一点，其实将尸体放在钢琴里的风险还是很大的。万一被人发现了，那么凶手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可凶手还是这么做了。这是为什么？会不会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过瘦弱，无法及时将尸体运送到更安全的地方？亦或是当时他遇到了一点紧急情况，就只能先将尸体放在钢琴里呢？”
黄敏英点头。
其实郑然然说的这些细节，当时负责调查的警方也有考虑到，只不过他思考的方向更为全面。
“再来。”
郑然然动了动手腕，激光笔的红点落在了钢琴下的四个脚上。
他疑惑道，“当时警方在钢琴的四个脚下都发现了严重的磨损的痕迹，这又是为什么？我一个朋友就是做回收二手钢琴生意的，我也曾去过他的店里参观，很少有钢琴的四个脚都有那么严重的磨损，极少数情况只会有两个靠近踏板的地方出现磨损，因为有些人坐的时候会踢到琴脚，可四个脚的磨损，这又是为什么？”
一旁的几人将郑然然提出的疑问记录下来。
郑然然又补充道：“根据法医出具的报告，死者在死前，手腕和脚腕处都曾用绳子捆绑住，那条捆绑她的绳子至今也找不到，那么凶手有没有一种收藏的癖好，就是将绳子藏了起来？如果真的是当时学校的教工，那么从这些教工的家里是否能发现细节？”
“包子，你这边有什么想法？”
黄敏英最后又将目光落在里包子的身上。
这下包子一点都不心虚，显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点了点面前的资料，翻到了其中的一页，将其中他用红笔圈下的一段话，展示给众人看。
“黄队，法医出具的报告中还显示，在死者的胃里曾发现很多食物的残骸，而且每一样事物的数量都很少。当时的警方判断，是因为死者在死亡前正在减肥，所以进食少量，但我这里持有不同的意见。”
“说来听听。”
“我觉得乔杉在临死前，很有可能去过学校附近的商店或超市里试吃。”
“试吃？”
陆景阳和郑然然同时面露好奇，是万万没想到包子竟然还有这么奇葩的脑回路。
包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不要说是过去了，就算是现在，超市里、面包店里、甚至是菜场，都会有一些试吃的样品。顾客试吃，觉得口味不错就可以购买，我就经常去超市里试吃……”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包子吞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所以我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乔杉在临死前因为没钱了，所以才去这些地方试吃，就为了填饱肚子。因此胃里残留了许多事物的残渣，且数量都很少。”
“根据乔杉的背景调查报告显示，她的父母离异，双方都重组了家庭，并有了各自的孩子，因此乔杉的位置十分尴尬，不过父母都会按时给乔杉生活费。”
郑然然翻看资料，念出来给大家听。
陆景阳立马道：“给生活费这件事有谁看见了？乔杉也可以说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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