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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男朋友”回家

特别的祁野君

嘿嘿嘿嘿,圆子大懒虫也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一激动把祁野君怎么就拐带到乡下来了,还美其名曰“男朋友陪我回家庆祝生日,顺便探望长辈”,唉!我的轩逸郎君啊!

祁野君还是比较认真的买了2瓶口子窖十年和1条华子,年轻人去别人家做客总不好意思空手吧?他以为的乡下是杂乱高矮不一的房子,到处都是鸡鸭鹅,马牛羊以及它们拉的巴巴,然而下了城乡巴士到站后祁野得说他羡慕圆子大懒虫了。一排排整齐规划的三层小别墅群赫然在目,周边配套设施齐全,图书馆,农村信用社,超市,运动广场,远处一层一层绿色的稻浪,空气中飘来花果香!真正是一派美好的新农村气息扑面而来!

圆子大懒虫的父母看到祁野的那一刻就非常满意,父亲甚至于私下里偷偷的给自家小棉袄竖起大拇指,母亲更是忙不迭的赶紧杀鸡宰鸭烹羊宰牛,又赶紧的指挥父亲:“老头子你还杵在那里干嘛?赶紧的把孩子大伯(村支书)和小舅(本地唯一砖瓦厂厂长)赶紧叫过来吃晚饭,等会儿路过桂花卤菜再买点卤味和花生米啊,别忘记啦!”父亲摸摸头,憨憨的一笑:“那个小祁啊!我出去买菜去了,听说你很会下棋,那等会儿喝过酒,吃过晚饭,咱俩切磋一下!”父亲一听说有人会下棋就一时技痒…也不想想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圆子大懒虫小学毕业就把他拿下了!

舅舅先开车带着5岁的表弟小布丁来了,布丁带着羽毛球拍来,所以祁野君一下子忙起来了,跟圆子大懒虫一家三代人来了一场球赛,先是小表弟,再到圆子大懒虫,最后小舅忍不住也上场了!

过了20分钟左右大伯父伯母也来了,大伯父伯母带来了一只“战斧烤鸭”和一瓶张裕橡木桶红酒,还拎了果粒橙和雪碧来了。伯母一来就进了厨房帮母亲一起做菜!父亲又热情的给大伯小舅再次介绍一遍祁野君,圆子大懒虫豆无从祁野君一下就心就觉得暖和了,一个家族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父母为人好,两边的亲戚们总是互相帮衬着。

这让祁野不知不觉回忆起小时候来:

严冬的风,极冷!一处破败的小茅屋内,两个瘦瘦小小的孩子衣衫单薄地跪在地上,守着面前昏睡不醒的女子。

  

女子看上去已经没有呼吸了,身上凌乱地盖了些干草,以及孩子的两套棉衣。但他们的衣裳实在太小了,她的手和脚还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小男孩儿又脱了棉裤,套在女子的脚上,如此一来,他只剩一条单裤了。一阵寒风吹来,他打了个喷嚏。

  

小女孩儿怯生生地问:“哥哥,你是不是冷?”小男儿抬起脏兮兮的小手,揉了揉她脑袋,违心地说道:“哥哥不冷,你肚子饿不饿?”

  

小女孩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哥哥别走,我怕。”

  

天黑了,这里连盏灯都没有,全靠窗外透进的月光,才微微照亮了一点地方。但这点微弱的光,还不足以驱走她内心的惧怕。

  

小男儿轻声道:“哥哥很快就回来了,你乖乖地守着妈妈知道吗?抓着妈妈的手,就不会害怕了。”

  

小女孩儿似懂非懂,将女子的手抱在怀里,那手明明已经没有温度了,冰冷如刀,她却依旧得到了莫大的力量,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不怕了。”小男孩儿站起身去了。

  

小女孩儿抱着女子的手,娘,娘,一声声地唤着,仿佛这样她就真能不害怕了。

小男孩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白花花的大馒头,嘴里咬着一根小小的鸡腿。他把馒头递给妹妹,将鸡腿拿在手里,抱歉地说道:“哥哥只弄到一个鸡腿,先给娘吃好不好?等妈妈的病好了,哥哥再给你弄更大的!”

  

小女孩儿看着香喷喷的鸡腿,看得口水都流了出来,可她明白,妈妈生病了,比她更需要营养。她吞了吞口水:“嗯,我吃馒头,哥哥也吃。”

  

“好。”小男孩儿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馒头,娘和妹妹都需要他照顾,他不能轻易挨饿、不能倒下,虽然一个馒头,其实也填不饱肚子。

  

他吃一半,留一半,开始喂娘亲,一小片鸡肉,一小片馒头。小男孩儿听到了她倒抽凉气的声音,知道母亲又不舒服了,轻轻地问:“妈,你是不是哪里又疼了?我给你揉揉?”

  

“哥哥,妈醒了吗?”小女孩儿眼睛发亮地走了过来,“妈!”

  

“妈妈,你没事了吗?”小女孩轻轻地趴进了她怀里,小脑袋在她颈窝蹭来蹭去,母亲昏迷几天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她心慌极了。

  

小男孩儿也很心慌,只是他是男子汉,没像妹妹那样表露在脸上。

  

“妈妈好了,没事了,再也不会生病了。来,把衣服穿上。”

  

“妈妈!”“妈妈!”两个孩子吓坏了,生怕妈妈再像上次那样倒下去后再也爬不起来。可是妈妈还是倒下了,带着微笑再也没有醒过来…哭喊声漫过山谷,慢慢变得嘶哑,最后只剩下一点点抽泣声…

瞧,老天爷对他俩还是不错的,没让他们两人在这荒郊野外等死,而是派了好几个穿基督教堂礼服的大妈来到这两个小天使的身边,

借着明亮的火光,她们给给女娃子扣好了扣子。随后,开始打量孩子。二人的五官都长得十分精致,眼睛水灵灵的,女儿的眼神柔和一些,笑起来像两道弯弯的月牙儿,纯洁而美好;儿子的则略显冷峻,眉宇间依稀可见一股与生俱来的清贵之气。营养不良的缘故,二人都十分的瘦小,那小胳膊小腿儿跟麻杆似的,拿在手里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给折断了。

这是一所孤儿院的几位大妈,她们在后山捡柴火听见哭声慢慢找过来,祁野把剩下的半个馒头吃了,半只鸡腿和妹妹两个分食,两个小天使一小口一小口地把鸡腿分了。

院长妈妈说:路有点远,我和张妈妈背孩子,乔阿姨你跑得快,赶紧回去找辆板车来,他们好像还有点生活用品,一起带上,顺便带点祭祀用品来,还有铁锹和锄头,我们把宝妈埋了吧,带个大的木板,带上几支记号笔,让孩子们写上母亲的墓碑名字,以后我们也可以陪他们来祭拜一下!

母亲冰冷的尸体冷放在面世,他死死的抱着不肯放手,再也不会流泪了,不可能让小孩子一直守着的,可眼下,院长也没有办法。

妹妹突然抽搐起来,嘴角不停的吐白沫,这已经不知道是从小到大第几次了!

院长大声呵斥他: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活着,你到底要守护谁?自己看着选吧!从那天起,祁野发誓一定好好照顾妹妹,这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孩子们吃完东西后躺在草堆上睡着了,乔薇一边给孩子们盖上干草,院长一边安抚的拍着背一边给他们俩唱歌…晚风好冷,夜空很静,有那么几颗调皮的小星星跑出来眨眨眼睛,祁野没睡着可是不愿意睁开眼,任由泪水模糊了脸颊,那也许是他人生最后一次哭吧!

可是命运再次勒住了他的喉咙,在院长的多方努力下,妹妹被德国的一对夫妇领养走了,他们答应尽最大的努力医治妹妹,然而2年后,德国那个男人来到孤儿院,邀请祁野去德国看看妹妹,乔阿姨和院长一起去的,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从走廊的玻璃看进去,妹妹躺在全是白色的病床上,全身插满导管,整个人长高了不少,可是几乎没有肉,皮包骨,原本白嫩的小脸蛋儿上眼窝深陷下去,祁野原本想哭,可是他捏紧了两只小拳头,整个人发着抖,再走进病房的那一刻他微笑了,走过去轻松的拥抱妹妹,妹妹苦涩的笑了:“哥哥!用力抱抱我吧!以后记得笑哦!我一定会在天上看着你,帮我找一个会笑的嫂子,不一定漂亮,一定要健康,可爱,笑起来很好看的女孩子哦!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 祁野君轻轻的喊了一声,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哇塞!姐夫好帅哦!他的微笑太有杀伤力了,土肥圆姐姐你好有福气啊!这么漂亮的姐夫哪里找到的?”

“不允许叫我土肥圆!”园子大懒虫一手叉腰,一手拧起了小布丁的耳朵。

“姐夫救我,土肥圆要谋杀亲弟了,救命啊!”于是姐弟俩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园子,快上菜了,别追的鸡飞狗跳了”

菜品不是一般的丰盛:战斧烤鸭,鱼片肉丸金针菇西红柿锅子(酸爽入味儿),排骨牛肉梅干菜锅子(爆辣),剁椒鱼头,卤猪耳朵,卤猪舌,卤牛肉,卤牛肚,卤鸭中翅(四个荤菜卤味拼盘),红烧狮子头,爆炒花生米,水煮毛豆,水煮西兰花胡萝卜,木耳,山药拼盘(四个素菜拼盘)煮玉米棒子,煮小香薯,煮芋头,杂粮窝窝头,油炸小花卷,蒸饺子,墨鱼仔鱿鱼须干锅,仔鸡烧毛豆,一大锅小米稀饭……我的天哪,农村人伙食这么好?聚餐简直比吃酒席菜还多,怪不得园子大懒虫那么开心,还胖!

大伯递个眼神,众男神们排队给祁野君敬酒,害的他一个劲儿喝,一杯接一杯的,作为晚辈又得回敬,两算下来只觉得头晕眼花,这时候小舅妈端着水果拼盘从厨房出来:“哟!这是到我了吧?你们这几个大酒桶,坏的很,也不让小祁休息一下,吃点儿菜,小祁你先坐下来吃口菜,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不会做菜,不像你们城里人大学生去的都是星级酒店,将就着吃点,一会儿咱俩再喝…”

“小舅妈!您就饶过他吧,你这要是开始了,谁不得拍下?哈哈哈”

“哟!还没结婚就晓得护着自己男人啦?”小舅妈揶揄了她一句。

“你没事吧?小舅妈你就不用喝了,她是东北扛霸子,白酒三斤半的主儿,我们女孩子一般家里来客人不喝酒的。”一边说圆子大懒虫一边拍拍他后背!

“我,我没事儿…就,就敬一杯,好歹也是长辈,还在厨房辛苦了大半天…”他踉踉跄跄站起来,端起酒杯把剩下的大半杯一饮而尽:“小舅妈,敬你,喝了这辈我不喝了,要吐了…”说着离开了酒席,跑到外面蹲在路边对着下水道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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