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将沉燨放在床榻,轻轻为她掖好被褥,屈身侧坐在她的床边,脸上带着浅浅的确温柔的笑意,姑姑不会怪他的。
毕竟他们是彼此最为亲近的人,不是吗!
姑姑将还在襁褓中的他带回天医馆照顾,从他咿呀学语到如今,万年光阴过去了,姑姑教他兵法仙术,为他压制体内的修罗血脉,才有了如今的应渊。
还记得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直直朝着魔族队伍中杀去,最后惹得一身伤回了天医馆,还记得她看自己的表情啊,好像疼的是她一样。
一边帮自己处理身上的伤口,一边不停的流泪,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怎么都擦不净,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背上,冰凉又炙热。
明明很担心,偏偏又嘴硬的说:“你下次要是在这么冲动,你就死外面别回来了!”
“你舍得嘛,姑姑~”他知道的,她对他最为心软。
沉燨和母亲是挚友,或许是临终托孤的原因,让她对自己才能如此的好,应渊也知道他对她起了不应该有的情愫,起初只觉得亲情不过如此,最后越陷越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将自己抚养长大的至亲起了这种心思,或许是她教他剑法时,又或许是她教他御风时,又也许是她为了他踏进了她最不喜欢的战场。
那次他与计都太过于激进了,不小心入了魔族的圈套,计都与他都已经被敌人的车轮战术打的筋疲力竭了,就在这群魔族将他和计都团团围住时。
不知道哪儿来的一条白绫缠绕在他们周围,将想靠近他们两人的魔族绞杀。
沉燨清冷的声音传来:“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我的人!”不似平时那般温柔,凛冽冰冷至极。
她就这么从天而降,站在他的面前,护着他,而后带着他和计都杀出一条血路,她平时飘在身上洁白无瑕的白绫此刻也被鲜血染红了。
随后,她将我和计都带回天医馆疗伤。
可是姑姑对计都展颜还是那么的温柔,甚至应渊觉得姑姑对计都比对其他人更加关心。
“计都神君,生了一副好样貌!”
她怎么可以夸别人好看,她不应该关心其他人的,她不是说的他最好看吗。
天医馆中医者众多,从来不缺沉燨一个的,他不想在看到她对别人那么温柔关怀,明明这些只属于他。
他不想让她在天医馆关怀别人,于是他身上添了很多伤疤,他不介意,他想以战功封居神位,带姑姑寻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沉燨的满目柔情,整颗心都应该放在他身上的,为什么要对别人那么笑,他不好看吗?姑姑经常夸他好看的。
应渊甚至问过她。
“若有一日,他受情罚,她会如何。”
沉燨也是只是对他笑着:“怕什么,无非为你续命罢了,若你是那等敢做不敢当之人,姑姑看不起你。
不过小应渊这等相貌,若不是天规不许仙神动情,你还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中好儿郎呢!”
若是那人是你呢,这句话他还是没敢问出来,他不敢,姑姑若是知道应当会唾弃他的吧。
应渊收了思绪,我本以为你是可以为我私有的星,后来看见你的光,才知道你是高悬夜空的月,温柔的月光不止温柔了我一个人。
应渊低头摸着她的脸,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手指拂过沉燨的鼻梁,最后手指停留在她的耳垂边,轻轻揉弄着。
窗外月明星稀,刚才的月下美人独他而享。
此刻还在卡时间的玄夜:逆子,你这逆子!那是你妈!噗(ಡωಡ)hiahiahia
应渊表示拒绝:不不,我妈是染青。她连我后妈都不算,你都没亲到,哪儿来的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