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树梢,萧索秋风刮起阵阵清寒,卷起沙沙落叶。
树枝上的女孩含着甜美的笑容陷入梦的美好。
而另一头的林中却有一波人仍旧未眠。
“这到底是什么破图!”
和讼承狠狠一扔,咒骂。
“妈的!”
詹芷琳下意识地安抚齐蕊,忙去将图捡起,有些小哀怨似的,“你干嘛呀!”
齐蕊很生气,但她真的好累,没有力气开口骂人了。
只瞪着眼睛想要将他戳出几个窟窿来。
“一天了!半点旗影都没见着!找个屁,老子不找了!”
和讼承暴躁极了。
齐蕊也有这么个想法,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股子不甘心——
凭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詹芷琳也摸到了他们的心思,心里却不想放弃这个表现机会。
她的目光带着焦急与渴望,对那暴躁的男生体现得含羞带怯。
和家的大少爷,先前她不敢说自己比得过那个白臻瑶,但现在他们明显交恶(wù),如果她能帮他拿到旗,他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的,那以后……
詹芷琳越想越觉得不能放弃。
她说,“可是我们应该就快到了,说不定再走一会儿就能找到了呢?”
“和讼承,”她微微掐着嗓子,尽力眨大眼睛仰起看他,显得柔弱可怜,“你陪陪我们吧,我们两个女孩子……”
她趁着天黑齐蕊看不见,走近了和讼承,慢慢地伸手,摸上了和讼承的衣袖,抓住,微微晃荡。
和讼承还没察觉到,直到袖口有阵明显的晃动,他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虫子,浑身毛骨悚然,惊得用力地挥着袖子,“妈的什么东西!爬老子衣服了!”
詹芷琳猝不及防被甩开,听到他这声音当即心里一梗,暗自咬牙切齿。
这个蠢货。
和讼承拍拍跳跳好一阵才消停下来,身上都出了汗。
不知道是动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
安静下来了,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这还有两个人,还都是女的。
久违的羞耻心冒上来,他有点欲盖弥彰,“咳,刚才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在身上,想抓了来着,结果看那玩意儿太小了没意思,放走了。”
齐蕊白眼没停过,只是太累了,实在不想说话。
“明天再找吧,我不信我一面都拿不到。”
她困倦地说完,也不管其他两人的想法,径直回到自己准备好的睡袋中。
撑不住了。
而詹芷琳见她回去,当即是心中一喜,终于回去了!
她忙收拾表情,眼里是她认为的迷人的柔,似乎很是依赖地又凑近了和讼承,“和讼承,你和我们一起走吗,好不好?不然……一个男生都没有,我…我们真的会很害怕的……”
和讼承瞥了她一眼,有点看不上她,但内心的自豪与骄傲也升起来。
他就是这么厉害,这些女的本就该都对他敬仰得五体投地。
他有些洋洋得意,刻意地漫不经心似地说:“嗯……看你们确实没什么本事,我就勉为其难明天继续陪你们去吧。”
“不过……”他眯了眯眼,声音强硬起来,“找到的旗,得归我。”
詹芷琳哪有不答应的?
她想着白天见到那人的模样,扬起笑脸,“当然啦,你是我们中最厉害的,找到的旗肯定都给你呀。”
和讼承被捧得舒服,连疲惫都被扫除了不少,想起什么似的,“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詹芷琳一喜,也不管自己之前到底有没有说过自己名字了,忙说,“詹芷琳,我的名字叫詹芷琳,詹天佑的‘詹’,白芷的‘芷’,琳琅的‘琳’。”
和讼承随意哦了声,夜晚的气氛带着困倦席卷而来,他蓦地觉得好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自顾自回自己睡袋去了。
留下一个分外兴奋的詹芷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