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凭空出现了一位战神将军,斩杀了罗睺计都,击得妖魔大军节节败退,最终这场天魔大战以天界胜出而落下帷幕。
芜浣听到消息时已脱下白色战甲,换上那套白色云纹群陪着柏麟去天门口迎接战神归来。
战神虽是女子,却分外冰冷,一股据人千里之外的架势,唯独到了柏麟帝君身边时才有了几分反应:
“我赢了。”
那冰冷的眼中有了几分期盼与欣喜,更让芜浣感到的是这位战神对柏麟帝君的依赖。
柏麟哪里知道战神那些小女儿的心思,对战神十分满意:
“我早说过,我最信任你。”
“战神!战神!”
铺天盖地的喝彩声表达着将士们对战神的敬仰,芜浣站在柏麟身边,心情微妙。
如果他们知道这个所谓的战神将军就是那个杀了他们无数同胞的魔煞星,又会做何反应。
芜浣轻移莲步,恭敬的向战神和柏麟行礼:“庆功宴已准备好,请将军和帝君上座。”
战神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她不喜与众仙家打交道。
柏麟点点头:“辛苦你了。”
柏麟和战神并肩而行,芜浣让出位置,始终微笑恭敬的站在一旁。
战神虽是功臣,却性子冷漠,别的仙家向她敬酒说话她也不回,冷冷清清的坐在那儿,渐渐的众仙家都不敢去与之交谈,方圆几里成了中空地带。
芜浣看在眼里,大致清楚这位战神的脾性了,不善交际,不懂世事,透过那冷漠的眼眸,能看到内里的孤寂与懵懂。
“噌”的一下战神站了起来,径直离开了宴会,众仙静了一瞬,便很快开始自言自语,大致意思就是战神目下无尘,仗着军功便瞧不起他们了。
芜浣看着底下这么说的都是文官,没上过战场的,心下有了计较,对上柏麟那颇为头痛的样子,善解人意的开口:
“帝君不必过于担心战神,许是不胜酒力,出去透透气,小仙这就去看看,以免将军酒后失态。”
柏麟点点头:“去吧。”
芜浣找到战神的时候她正在莲池,一只金翅鸟陪着她,芜浣有些奇怪,召来身旁的侍女询问:
“这金翅鸟是哪里来的?”
侍女语气有些不屑:“这是天帝的之子羲玄殿下,生母就是那只逃回妖族的金翅鸟,是个半妖,整天化成原形在莲池徘徊,帝君也没管他,随他去。”
芜浣捏了捏袖口,看不清情绪,想起自己杀的那些金翅鸟,又是羲玄——未来天界继承人的母族。
芜浣心中思绪万千,嘴上却在提醒小侍女:“好歹是天帝之子,不可如此无理。”
芜浣把战神重新请回了宴会,柏麟看战神并无不悦,有些稀奇,举起酒杯和芜浣对饮时问道:
“你是怎么让战神听话的?”
芜浣放下酒杯:“也没有做什么,就是与战神说帝君发现她不见了,很是着急,特意让我来寻找,如此,战神便跟我回来了。”
柏麟赞叹:“还是你有办法。”
感觉到有一双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芜浣转头,看到的是战神。
那般直白,被发现了也不回避,仿佛在质问她:你为什么靠帝君那么近!
强烈的占有欲和审视并没有吓到芜浣,反而朝她笑笑,隔空朝战神敬了一杯酒,这到使战神愣了,没有再继续看她。
大战初歇,论功行赏,芜浣凭着自己在大战中优异的表现成功封神,如今已是凤凰神君了,而力挽狂澜的大功臣战神,柏麟帝君似乎并不打算封赏,时间久了,众仙窃窃私语,芜浣试探性地问帝君:
“战神的封赏还未下来,不知帝君要赏些什么,芜浣也好随个礼,不至于太寒酸。”
柏麟有些微愕,批阅的朱笔停了下来:“问问战神想要些什么,寡人赐给她便是。”
“我什么都不想要。”
战神说这话时正在逗金翅鸟,芜浣有些气闷,柏麟是真不见外,什么事都敢使唤她,好歹她也是个神君。
那金翅鸟看到芜浣有些畏缩,他听过芜浣的威名,杀了那么多金翅鸟,加上血脉上的压制,羲玄瑟瑟发抖,战神明显感觉到了手中小鸟的害怕,不悦的看着芜浣:
“你吓到它了。”
芜浣也不生气,安安静静的离开了,芜浣明白,如今的战神心智犹如稚儿,只会听柏麟的命令行事,并不懂得如何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可芜浣明白,并不代表其他仙家明白。
“虽说战神是功臣,可是也太恃才傲物了些,我与她打招呼,她却逗着那金翅鸟一眼也没看我。”
“哎!你可别乱说,那战神与织女长得如此像,说不准是织女的亲辈,那织女是谁啊,柏麟帝君的姑姑,你这般抱怨,若是让帝君知道了……”
“说起织女,我想起来了,之前羲玄追求过织女,织女倒是没有答应,那位羲玄殿下的真身也是金翅鸟,莫非……”
眼看芜浣走了过来,两位老仙家息了声,芜浣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与其打招呼,倒是让两位松了一口气。
芜浣最是讨厌嘴碎的,见了柏麟便不经意的将刚刚在天门口听到的说给柏麟听,还好奇的问道:
“战神将军和帝君的姑姑长得很像吗?”
柏麟眼神有些不善:“是哪两位仙家说的?”
芜浣表面上有些惊讶,心里却有了几分把握。
那两位仙家被贬下界,柏麟也勒令战神不许去莲池边找金翅鸟,战神不理解,第一次与柏麟帝君吵了一架,这更让柏麟厌恶金翅鸟。
柏麟与战神闹了矛盾,芜浣却并不想掺和,对她来说,做上神君远不是她的目标,要想获得权力,就要拥有自己的话语权,不至在柏麟这儿,更重要的是在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