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牛油酥1

霍钦豁然明朗，温绿云想利用沾染瘟疫的点心，将别若卿赶去三林巷。

霍将军蹬马勒缰，朝身后人道：“即刻随我回州牧府！”

辰时末别若卿才起身，已日上竿头。她又喝了一剂药，总觉得没那么疼了，就披了件大氅，在院里走动。

院里白皑皑一片，照得人心里也亮堂。来到架空世界，如果没有心思叵测之人，只一心扑在实验和研究上面，该多好？

“祝余，你抱那么多柚子叶做什么？”别若卿远远就看见祝余抱着大卷柚子叶回来。

“娘子，昨晚福子和保忠在大郎君院里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今晨就疯了。李婆子将他二人赶了出去，让各院都取了些柚子叶来避邪。”祝余回道。

“柚子叶可以驱邪？”别睦院里的鬼影正是别若卿，但她不免联想起暗道里的柚子叶。莫非里面有尸体，别睦也是用来驱邪的？

别若卿故意套话：“别睦房里怎么会闹鬼？”

祝余压低声音：“大郎君素来不信鬼神之说。下人们私下议论，定是他下元节打翻祭祀食盘，冲撞了鬼神。而且这次也蹊跷，城中不知怎的，一夜间好多人家闹鬼，传的满城风雨。还有人来府上闹事，都尉府的李娘子亲自带兵，在府外护卫。”

“你说别睦从前不信鬼神？”别若卿又问。如果是这样，那暗道里的柚子叶便不是用来驱邪。难不成用来除腥？

祝余点头：“对啊。不过现在来看不是了，今天早上大郎君院里的来取得柚子叶最多。我听闻大郎君如今连院子都不敢回了，说什么都要在曲澜榭多住些日子。”

“娘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祝余晃了晃怀里的柚子叶，“我也赶紧去将叶子泡水，到屋子里洒扫一番。”

“去吧。”别若卿颔首道。

州牧府门前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闹事者是前几日别睦掳走的小娘子家中的父兄。他们之前都已拿过温绿云的好处，保证不会再将此事重提，今日非说自家女儿、妹子午夜还魂喊冤，于是又登门闹来，非要讨个说法。引得围观群众众多，闹鬼传言也越来越夸张。

“逾越石阶一步者，格杀勿论！”李兰曦身穿铠甲，将头发绾得一丝不落，就像郎君那般英武。她领一队亲兵，带刀挡在州牧府门外。

百姓们一听格杀勿论都向后缩了缩，胆大的依旧在人群中喊冤。

“格杀勿论……”阮星瘪了瘪嘴，“李家这小娘子够狠。”

“没想到这些‘演员’办事效率这么高，今天天没亮收了银子，这就来闹上了。”阮星忍不住惊叹。原来此事是霍钦的谋划。

“我们从偏门走。”霍钦拽着缰绳，调转方向。

入府，阮星受命在府里“闲逛”，撞见一名端着点心的小婢子，正往西院方向去。他靠在朱漆的柱子上，拦在游廊出口，似有意又无意地望着冰封湖景。

“阮护卫。”小婢子惊喜，面露喜色，害羞低头。

“你叫……春羽？”阮星从上到下打量了小婢子一圈，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