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也有些出乎詹月的意料,她唤了那伙人拆门,哪曾想他们那么不给力,到底还是心有顾忌,磨磨唧唧好半天,还是没有半点儿效果。
倒是将里面的人吓个半死,那小门童和先生都干脆自己来顶门了,这下她手底下的人也就更加不敢用劲了。
等了好半天,詹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自己上手了。不过先说好哈,那块木板真不关她的事,定然是先前他们已经砸的差不多了,她才轻轻的一按,那板子就自然就掉落在她手上了。
她不过是一朵娇弱无力的蕾丝花,她也害怕得紧呢!
再说这木板的声响落在地上,顿时将一边的先生涣散气愤的思绪也跟着拉回。
那人一把将皇甫洲拉开,眼睛瞪的跟牛似的,手也气的发抖,指着詹月的鼻子,“你、你、你!”
你了好半天,也没见你出个所以然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你!简直是无法无天!飞扬跋扈!目无王法……你太嚣张了!”
这一连串的成语,配上他那气的满脸通红胡子都气直的模样,还真是有不小的杀伤力。
像詹月,她现在就默默的退开了几步,以免被飞溅来的口水沾到她的衣服上。
老先生还在破口大骂,詹月却将目光挪到被拽开的皇甫洲身上,看样子……他的处境比她预料中的还要差上些。
感受到詹月的目光,皇甫洲僵硬的扭过脑袋去。这人太过于能折腾,按照他现在的处境,不宜与她有多牵扯。
詹月心中发笑,当真是小白眼狼。
可她的笑容落在那老先生的眼里,无疑又成了一种挑衅,他捂着胸口,俨然一副上不来气的感觉,手却还固执的哆嗦着指着她。
小门童也反应迅速的靠近,将老先生扶住,一老一小,一悲一愤的瞪着詹月,仿佛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罪孽大事。
门口的动静闹的太大,再加上皇甫洲迟迟未归,里面调皮的学生们也纷纷跑了出来想要凑上个热闹,里面教书的先生对此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他也想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无一例外的,在看到门口的一切后,众人齐刷刷的惊掉了下巴。
这是……
被一群二世祖簇拥着的皇甫宇也瞧见了詹月,再将这眼前的景象联想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你?!”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要知道这个年代对读书人都是颇为恭敬的,哪怕是战乱的时候,对于学堂这些,也没有将人门拆了的道理!也好,今日,他便先替母妃教训教训她。
皇甫宇心里怎么想的,詹月不得而知,可他那浮夸的声音倒是听个真切。
詹月这才施舍给他办个眼神,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好听了。
“大皇子日日在学堂学了这么多东西,怎的连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本宫好歹是你的长辈,居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本宫大呼小叫?”
皇甫洲身子一僵,怎么这话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