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这两年来唯一的精神寄托,你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遇见他,你的生活会怎样。那日老槐树下的惊鸿一瞥,他的音容笑貌早以深深扎根在你的心里,可是,为什么他不愿再见你了呢?
你每日每夜守在窗边,你怕他来找你却没找到你,你怕失去这唯一的“朋友”。
九岁这年的某一天,你像往常一样趴在窗口等待那个男孩,房间的门被打开发出“吱呀”的声音,我下意识的缩到墙角,戒备地看着进来的人。
进来的是是孤儿院的院长科恩夫人和一对夫妻,女人有着金棕色的头发,长而微鬈,柔顺的像昂贵的丝绸。墨绿色的眼眸里面泛着淡淡的忧伤。
终于要把你卖掉了吗?
你死死抓住小床的铁栏,身体不住的颤抖,你不要被卖掉。
女人看见你的样子惊异地捂住嘴巴,靠在旁边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呜咽着,男人红了眼眶,似乎想要靠近你,你怕极了,他们又要把你送到什么地方折磨,你胡乱的摇头,眼泪流下,用沙哑的声音嘶吼着不要离开这个地方。
“求您,不要把我卖掉,不要...我会好好听话,我不是怪胎...”
男人缓缓蹲下,眼睛凝视着你,那是一双很美丽的眼睛,蓝灰色的瞳孔里映着你凌乱邋遢的模样。
“西娅不怕,我是爸爸,我们来接你回家,好吗?”
女人擦干眼泪,轻轻抱了抱你,像是对待一个精致的玻璃工艺品。
“我的甜心,你受苦了,妈妈带你回家”女人哽咽的说。
“...”
随后你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你躺在一个精致漂亮的房间,柔软的天鹅绒大床,温馨的书柜,还有一间超大的更衣室,只是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很陌生。你努力回想过往,发现记忆很模糊。
“甜心我能进来吗?”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熟悉的声音传入你的耳朵。
“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士,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儒雅的气质给你一种熟悉的感觉。
“甜心你前几天在湖里落水了昏迷了好几天,圣芒戈的治疗师说你的记忆会出现点问题,大家都很担心你,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
你有些怀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但熟悉和亲昵的感觉不会说谎,你将信将疑地问,
“以前的事我都记不清了,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
“没关系的甜心,掉进水里的感觉总不会太好,忘了就忘了吧,家人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爸爸沉吟片刻,摸了摸你的头发安慰你。
爸爸似乎很忙每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每晚夜里都会读一本童话哄你睡觉,妈妈是一位温柔优雅的贵妇,喜欢研究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但味道总是不尽人意,听小精灵雪花说最严重的一次哥哥甚至食物中毒送进了圣芒戈。说到哥哥,妈妈说他总是调皮捣蛋,现在在德姆斯特朗读三年级。
艾丽西娅·罗兰·埃弗里。
这是我的名字,我有一对爱我的父母,调皮的哥哥,是一位涉世未深的纯血小巫师。
“西娅!快起来,今天是你第一次在英国社交界出场”
砰砰砰,哥哥毫不留情地敲打着房门。你揉揉眼睛,睁开惺忪的睡眼。
“知道了,阿诺”我轻轻回应完哥哥开始梳洗穿衣。
十五分钟后,你下楼和爸爸妈妈一起吃早餐,阿诺替我拿了一块樱桃派,在我仔细端详这块樱桃派的第二十秒时,阿诺忍不住出声,
“把心放进肚子里吧,今天的早餐是小雪做的,并且我也没在你的樱桃派里添加任何调料。”
阿诺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
“怎么会呢,妈妈做的樱桃派我一向很喜欢,只是担心某人在里面加料罢了。”
你放下心,慢慢切着樱桃派仔细的品尝着。
“看来全家就你小子对我做的菜不满意。”伊芙琳把青椒切好放进阿诺的盘子里。
阿诺敢怒不敢言,一声不吭且表情痛苦的扫光伊芙琳的赏赐。
埃弗里家的礼仪教师非常认真,经过半个月的指导,似乎你学习的能力还不错,很快就掌握了很多礼仪。
“我们今天晚上要准备你的宴会,紧不紧张呀?”
伊芙琳递给我一杯牛奶,一改对阿诺恐怖式的微笑,关切的问。
“还好,妈妈”
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妈妈还在为你的妆发忧心,虽然你认为已经非常棒了,但她还觉得不够。
“我的甜心的第一次露面必须完美才行!”知道她给我换上第十一条项链才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你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盘起的发髻高贵典雅,鬓边几缕碎发显得温婉优雅,颈间黄水晶项链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黑色的手工定制小礼服,裙边的玫瑰花用银线刺绣,穿插着几颗流光溢彩的钻石,黑色缎面的丝绸上点点钻石闪耀着动人的光芒,仿佛将夜空描摹在裙上。
这条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裙子很衬你的气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