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灵界织梦
虎豹轿夫抬着行宫走进灵界王城的城门,城墙上,高大的巨人吹响了弯弯的螺号。
整个王城的生灵都匍匐在地:“恭迎灵主归来!”
灵界之主巡视整个灵界,已经出去一年有余,今日归来,整个灵界莫不为之欢欣鼓舞。
南宫意携廖晴川站在行宫外面接受万民朝拜,看着漫天的花瓣,廖晴川悠悠的来了一句:“南宫意,你为什么不叫我丫头呢!”
在廖晴川残存的记忆深处,有个人老喜欢叫她丫头!
“你长大了。”南宫意深邃的目光清冷如冰,为廖晴川递上一枚千年才成熟的冰魂果:“你是紫琳儿,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我都记不得了。”廖晴川咬了一口冰魂果:“那你小时候叫我丫头吗?”
“恩,还叫你哭鼻龙!”南宫意笑着羞廖晴川:“紫琳儿可爱哭鼻子。”
廖晴川一阵茫然,她经常哭吗?!
入夜,灵界的苍穹星光点点,空中仙灵飞舞;
灵界之主的云宫,无数明珠散发出柔和的七彩之光,照的整个云宫一如仙境。
美貌的侍女们和侍者不断的端来各色美食,云宫的晚宴极尽奢靡。
舞姬随着靡靡之乐飞临大殿中的舞台,翩翩起舞。
“大王身边的那名女子,可会成为他的王妃?”台下的各族灵界首领议论纷纷。
季云墨红唇轻咬,在座位上看着南宫意极尽溺宠的照顾廖晴川,无边的妒念几乎让她想要冲上去杀了那郁郁寡欢的女子。
“得到灵界之主的爱恋,还不知足!”季云墨恨恨的将手中的手绢震为粉末。
南宫意余光瞟了季云墨一眼:“季云墨,本王晚宴的菜肴不和你胃口?”
季云墨吓了一跳,知道是自己运行灵力被南宫意发现,急忙起身行礼致歉:“请灵主恕罪!”
南宫意深深看了季云墨一眼:“哼!”
灵界中,谁人不知灵界第一美人、云河仙灵季云墨痴情于灵界之主南宫意!
盛大的晚宴之后,南宫意携廖晴川回到云宫。
“好累!”当廖晴川阖上眼帘进入梦乡之后,南宫意化为一道金光进入廖晴川的识海。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即入我心,我绝不会放你离开。”南宫意矗立在廖晴川的识海之上,双手幻化出一把金光四射的梭织,运行灵力让金梭织在廖晴川识海中穿行,慢慢的编织出一张有无数繁星闪烁的记忆之网,沉入廖晴川的识海中。
“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南宫意再次涌动灵力,梭织编织的更快。
好一张无边无际、铺天盖地的记忆之网!
南宫意忍住噬心之痛,从胸腔引出灵主血脉将编织好的记忆之网牢牢的钉在廖晴川的识海深处,并立下咒语:“吾南宫意,以灵主血脉织就记忆之网;一网载我万古深情,海誓山盟,白首之约,永无更改!若有异数,网破之时便是我南宫易消亡之日。”
退出廖晴川的识海,南宫意精疲力竭,脸色苍白。
“路飞!”南宫意唤来鹰隼:“你去人界狼王山一趟,务必取得紫蛇蛇丹回来,为琳儿解毒。”
路飞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飞出云宫,融入黑沉沉的夜色里。
然而现在的狼王山几乎已经被夷为平地,寸草不生,毫无生气。
魏玉血红的眼眸全是杀戮之气。
“我要人族所有的妖灵为她陪葬!”魏玉将龙鸣剑抽出向狼王山劈过去。
连绵不断的巨响,狼王山所有山石夷为粉末随风飘散,山中无数生灵来不及哀嚎,便在龙鸣剑之下神消道亡。
炽热的太阳也在这滔天的盛怒之下变得阴暗无光。
魏玉无法忍受失去心爱之人的痛楚,心智失去了清朗,浑浊而黑化。
魏玉离去之后,一只黑羽鹰隼降落在飞扬的尘土之中,呆若木鸡:“这里是狼王山?”
如一叶枯叶,魏玉随风飘荡,行走在山川湖海间,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你们要本王给你们的族人偿命?”魏玉斜眼瞄着眼前数十个异兽精灵:“可以,先来算一下你们整个族群自古以来吞噬了多少无辜性命!”
白犀精第一个闹将起来:“人族痴傻无情,本是我等口粮!”
“我杀你也是天经地义!”魏玉一掌将白犀精击得连连倒退:“敢以人为食,就要做好被人族灭杀的准备!”
其余精怪纷纷加入战团,自持个个力大无穷,善于变换,区区一个人族,能与他们数十人一战?
魏玉冷冷一笑,以天啸功肆意掳杀,残肢断臂抛洒时,血肉纷飞惨嚎处:“尔等都去给她陪葬!”
等魏玉胸中戾气散去,山林中尸骨如山,数十精怪无一存活。
“丫头!”魏玉登上魏子尘的龙首:“你在哪里!”
幽深山洞里,魏玉静坐在瀑布之下,水细如沙落在他的肩头,湿了眼眶。
“报!”司仆站在瀑布外,看着宛如木雕的魏玉:“狼王陛下,大宁王朝出现动荡!”
“何事!”魏玉不想再次涉足朝堂:“若是争权夺利、王位之争,由他去!”
他只想寻找爱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狼王陛下,自从你远离朝堂之后,大宁国君沉迷酒色,亲小人、远贤臣,整个朝堂被玄元皇后族人把持,皇后兄长现在意欲用公主和亲,平息东陵国之怒;东陵国已经入侵大宁国界数百里,攻占了好几座城池。”
魏玉想起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徐凤儿:“公主现在怎么样?”
“公主已经几番寻死觅活,太后现在是寸步不离,皇上却再也不关心过问。”司仆把蒋步宇传递出来的火漆信呈上:“大侍已经被排挤,贬成了宫内最低等的杂役。”
“玄元皇后?”魏玉袖袍把信件卷到自己手中,仔细的看过:“本王离开不过两年,国君迎娶吴侍郎吴谨言之女做了皇后!还能在这极短的时间内迷惑皇上,把持朝堂,不简单啊!”
从信封里掉落出一缕秀发,绑着的绸缎上用血写着一行字:“玉哥哥,救凤儿!”
“玉哥哥!”魏玉喃喃念出来,眼前幻化出皇宫里一个小女孩不顾他满身戾气,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玉哥哥、玉哥哥不停的叫。
魏玉的衣袂飘荡:“魏子尘,咱们启程返回王城!”
天刚微微亮,魏玉已经君临王城城门。
“一字并肩王!”
“九厂都督!”
“主帅!”
军士们看见魏玉全部放下手中枪支,伏地痛哭。
魏玉大喝一声,打马入城直奔王宫勤政殿。
与玄元皇后同登王位坐下的徐珩越身形消瘦,看着殿前乌压压的臣子:“有事找国舅商议处理!无事退朝!”
群臣哑口无声!这还是皇帝吗?!
“草民有事启奏!”勤政殿外,一声清朗的声音让大臣们喜出望外。
玄元皇后蹙眉看向殿外:“何人如此大胆,布衣草民之流竟敢独闯勤政殿!”
来人抬腿走入大殿:“闯了又何妨?”
玄元没见过魏玉,刚想斥责,徐珩越按下她的手,笑着:“原来是九厂都督、朕的魏爱卿回来了!”
魏玉负手走到大殿中央行礼:“皇上,普天之下王座之上只容天子之威,岂能纳牝鸡司晨之理?”
“魏玉,你好大胆!”玄元皇后闻言大怒:“侍卫,给我拿下这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