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浩翔登基了。
老皇帝禅位,在深山里修了间房子住下了,北鸢完全交由严浩翔。
莫笙一跃成为了皇后,住进了深宫。
进了宫和严之欢的照面也越来越多,严之欢再看这个嫂嫂,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严浩翔不在乎她,反倒很上心贺峻霖,替他在宫中安排了住处,也知他住不惯,决心先把祸患除掉再送他回望楼。
宋亚轩.“府里寂静了不少。”
刘耀文.“公子,太子上位了。”
宋亚轩.“怪不得呢。”
刘耀文一边给宋亚轩煎药一边抽出空来回应他。
宋亚轩.“那药苦的很。”
刘耀文.“我买了蜜饯。”
宋亚轩.“我不爱吃甜食。”
刘耀文摇扇子的动作停下来了。
宋亚轩.“眼睛是医不好了,我心里清楚。”
宋亚轩.“别煎了。”
蒲扇扔在了一边,一壶沸腾着的褐色的药尽数倒进了一旁的花圃里。
第二天,花圃里的花纷纷伏地,全死了。
枯黄的叶子,一副没有生机的样子,空气里都弥漫着看不见的糜烂。
刘耀文只得借了铁锹来,通通连根铲起。
次日,刘耀文上街。
经过药行门口,药铺老板看着他走过去急忙叫住:“小郎君,怎么来了这么多次了,还能走错?”
刘耀文驻足,日常上街不配剑,但他也不乐意去行那个礼。
刘耀文.“今日不买药。”
药行老板一愣。
这个小郎君他可太熟悉了,虽然连名字也不晓得。
但是他日日来,年复一年,在这里拿药已经整整一年有余了。
在为数不多的几次攀谈中,老板了解到他家有个小公子患了眼疾。
这眼疾可不是什么好医的病,最为费钱费时费人了。
前几日还特别交代这个月的量需求大一些,老板还特意又多进了些药材,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刘耀文.“以后可能也不需要了,承蒙老板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
说出这样的话老班并不惊讶,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性子有钱去医好眼疾这种病的。
不用买药了,今天的药钱刘耀文花在了花草行上。
给宋亚轩买了些花,种在花圃里吧,不然门口那一块空荡荡的,看的人心里也不好受。
思来想去,刘耀文买了铃兰花的种子。
好养,而且精致好看。
他带着花种回了府上。
在热闹的街道上,一个出众的身影坐在满是烟火气的小吃店里。
严浩翔.“一个人都不知道?”
严浩翔强忍着怒气,手中握着的毛笔已经被折断了,面上却还是镇定的样子,声音中的颤抖暴露了他的慌张。
贺峻霖不见了。
严浩翔.“我问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手边的卷轴被严浩翔扔出去,砸在为首的公公额上,立马显现出红印,严浩翔用的力气可见一斑,也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么生气。
就在刚刚,几人去给贺峻霖送早膳时,怎么敲门都不应,最后不得已冒昧看了门,却发现贺峻霖已然不在屋内。
在周边找了一圈之后,也还是没有发现踪迹。
照看贺峻霖的这些人都是严浩翔亲自选出来的,嘴严心细,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可就要遭殃了。
毕竟皇上对这位小郎君到底有多上心他们都看得出来。
小郎君进了宫心情不好,严浩翔日日让人找来小玩意儿送过去,因为朝廷里事务繁多没时间过去看他,又怕他无聊的紧,便选了只雀儿给那小郎君。
那雀儿的来历可不小,别国的上供呢。
而这个小郎君只是想起来了就去逗弄一下,一点也是不在意。
严浩翔.“不喜欢?”
贺峻霖.“没心情和它玩。”
贺峻霖抚着琴回了一句,然后只听见严浩翔一声叹息。
严浩翔.“我那还有猫儿,你又不喜欢,可惜了。”
严浩翔说的猫儿是只玄猫,罕见的紧。
见他失望,贺峻霖手上动作不停,琴音转了个调。
贺峻霖.“那得空抱来看看吧。”
毕竟猫儿也不是那么常见的。
在得到消息之前,严浩翔兴致勃勃的想带着猫去见贺峻霖。
他发的这番脾气,把待在角落里的小猫都吓得不轻,喵呜喵呜的小声叫唤。
严浩翔.“人要是找不回来,你们的脑袋都小心着点。”
此时的贺峻霖就坐在人潮拥挤的小吃店里等着他的油饼上桌。
以前的时候天天在望楼上闻到他家油饼的香气,而严浩翔一句为了身体着想一直没给他买,今天翻墙跑出来一定要圆了这个梦。
“呐,您的油饼。”
“小郎君生的好生俊俏啊,这壶茶算是小店送的吧。”
贺峻霖第一次知道这张脸还能这么用,白嫖一壶茶。
谢过店老板后,他伸手拿起了切好的油饼,轻嗅了一下,就是这个味
不想用筷子了。
把稍大点的饼又撕成小块,往嘴里送。
旁边有茶馆里有说书先生,里面传开阵阵的欢笑声和掌声。
“今天讲的是将军传,可有意思了,小郎君若是感兴趣不妨也去看看。”
贺峻霖.“不了,我时间到了。”
“那您要结账吗?”
贺峻霖.“嗯,结账的人不就来了…”
他吃掉最后一块饼子,然后看着冲着他跑过来的便衣侍卫,眼神中尽是些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