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会。
又看了看她无瑕的眼睛。
很干净,很透彻,但却没有神韵。
我缓缓地沉声道。
“那你见到你的奶奶了吗?”
“我找不到她了。”
“我可以让你重新看到她。”
她无神的双眼似乎又多了一丝光彩。
“真的可以吗?”
“一定可以,我先引你上路,你去路里面找你的奶奶吧。”
“好”
我开口念道。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全部,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借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本身承担,富有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突然地,一股幽风传来,冰凉感直直的冲入头顶,两个人影从阴影中破出。
他们用白布裹着面,上面写着“卒”,穿着古代汉朝的服饰,手中持有一锁链串起的钩子,上面还有幽蓝的火焰在闪烁着。
他们看着宫雪,手一放,一根血红色的绳子捆住了她的手,又拧住另一段,正打算离开时,又看向了我。
无力的声音响起,他说道。
“我们知道您看得到我们。”
我一惊,连忙后撤几步,我听说鬼卒要是发现有人能看到他,那鬼卒将会把看得到他的人一起带走。
我连忙低下了头,正欲鞠躬赔罪时,
鬼卒的声音也缓缓传来。
“大人不必向我们作揖,八爷和七爷在下面有令,说让我们看到您得问好,但又不允许我们告诉您您的身世,所以只能多有得罪了。”
等等
我?
大人?
八爷?
七爷?
谢八爷???
范七爷???
这不黑白无常嘛。
那我又是谁?
我被他们弄懵了,但是他们显然没有管我,只是带着宫雪的魂走了。
算了,罢了,我烧了一点黄纸给宫雪她送过去,关于这件事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得去问问师傅什么情况,这事的确挺惊悚的。
我又溜回了家,然后跟曾沫分享了这件事。
没一会,曾沫打电话给我了,然后她在电话里面哭的稀里哗啦的,问我最后怎么解决的,宫雪她在下面是否能够安好之类的话。
第二天,上课。
由于初中进行考试分班,初二那年我考的比较好,跟曾沫分到了一个班。
但是曾沫极度嫌弃的看着我,问我咋考的。
我做了一个我自己认为巨帅的动作,然后说道。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啧,成功装逼,爽。
我整理好了东西,然后分桌。
可恶的是,曾沫这个家伙做到了我的旁边。
不是同座,一人一个座位,一人一张桌子的那种。
她坐我旁边。
“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要打扰姐学习。”
“是是是你是大哥。”
日子一天一天的渡过,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国庆节放假。
国庆节放假的那天,我整个人的灵魂仿佛得到了升华。
芜湖,起飞。
当我放飞自我的时候,曾沫给我头来了一巴掌。
“你干嘛。”
“放假出去玩不?”
“去哪?”
“青岩古镇。”
“那里又不好玩。”
“我请你吃大餐。”
“肘。”
第二天,我给了曾沫钱,让她帮我买好高铁票,然后给我父母打了一声招呼,让他们给我打了一点钱。
我整理好了一些必要品,出门前又突然觉得不安,于是乎带上了我外公给我的那个酒葫芦,还有一串用红绳穿起来的桃木剑做的项链。
我是的确没想到,一次普普通通的游玩让我差点丢了性命。
但也无形之中,拉进了我和曾沫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