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大夫

“其实啊，我真的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我们尊贵的主使……你和言默，你们俩个当真没有对大夫（dā fu）没有一丁点愧疚吗？啊？”

希尔芙听到他说的话时睫毛抖了抖，抬眼看去星尘眸光很暗，像他们初遇之时狼狈的他。

“愧疚？我以为作为当事人的你，应该感谢我们吧。”

星尘脸上笑意僵住，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当年之事，所有，所有的一切。

希尔芙微微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微愣着的星尘，勾起唇角，竟笑了出来。

“你看看，你的表情多狼狈啊。真好笑，星尘，能给你的我们自然能拿回来，所以你记住，在她面前摇好你的尾巴啊。”

星尘的脸色瞬间惨白。

………………………………………………

“永远消失吧。”

言默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后主，人已带到。”

随即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打在言默苍白的容貌上，眼睛黑沉沉的，脸上没有即将裂开的痕迹，却也再没有曾经对世界一切美好事物天真执着的光。

星尘抬头看着上位的少女，脸上带着安静的笑意，若少女没睁着双眼论谁看了都以为她在做一场好梦。

言默嘴角一挑，笑意加深“好久不见？不对，我们之前在你那破屋子里见过，你当时可没有给我好脸色呢。”

星尘身体一僵，他不怕言默厉声呵斥他，也不怕有任何处罚。他最怕的就是言默脸上挂着笑意，那双眼睛却没有丝毫感情。

因为他曾经亲眼见到，哪怕言默的身体开始消散，可是还是直愣愣地看着那人，最后带着笑，亲手泯灭了那人的灵魂。即使，他们前一刻还在一起向往深渊外面的世界。

“对不起……”声音很小可是在场几位都能听见。

言默仿佛听见什么搞笑的事情“哈？星尘，你道歉，那你说，你错在哪？”

星尘低着头，却没有再说话。

“你看，连你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却在道歉，不觉得可笑吗？还是你觉得你连这具身体也不想要了？”

星尘猛地抬头，他幻想过他做那件事的代价，可是听到还是觉得舍不得。

他们曾经一起想过外面的世界很美，那时，他不过是一个连身体都没有的魂魄，在那种鬼地方，他就是别人的盘中餐，是希尔芙救他，言默给了他身体，即使，这具身体是别人的。

希尔芙终是不忍，毕竟……当时救他时，言默是支持的。

“默默，算了吧。”

言默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她好像看到曾经嘻闹的一幕。薄唇微张：“滚，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滚出这里。”

星尘知道今天算是全身而退了，于是转身走了出去，殿门缓缓关上，他又忍不住回头看向殿内王座上的少女。心里想，是什么不一样了呢。

话出口时，希尔芙就暗自懊恼，他不应该妨碍言默的任何决定的。

“后主……”

“无碍，毕竟早晚所有人都得死。”

言默冷冷的回应，却又想起什么似的。

“你的脸，要我帮你换一张吗？”

希尔芙没想到言默会说这个，他以为言默会生气，“后主，不必如此。”

“灵犀阁司仪。”

希尔芙缓缓行礼。

“不负君意。”

PS:言默不是好人，她前面都是反派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