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违背

金王子的神情有些恍惚，可是眼睛却死死盯着言默……他想知道约定，他想知道他忘记了什么？如果茉莉是她……那他为什么，看到那双眼睛的那一刻起会这么难受啊？

“你现在就好好当你仙境第一不好吗？何必苦苦追寻曾经？”言默看着金王子的神情便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可是又觉得有些好笑。

“可是我想记得，记得那些美好的事情。”金王子皱着眉提问道。

言默直起身子，直视金王子的眼睛，像是想从眼神里挖出那些细细碎碎的情感，可是，后来又何其讽刺啊？

“金王子，你说，从心里蒸腾出来甜腻的情感，是不是，即使有玻璃渣，即使玻璃渣会伤害到自己，也会心甘情愿的咽下去，是吗？”

金王子一愣，他不明白言默为什么会说问这个问题。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这场闹剧上，他们嬉听着这场恩恩怨怨，情情感感上面，他们离开人世繁华太久太久，这场闹剧倒是有趣的紧。

言默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涌出的暗色，其实她……也很喜欢这双眼睛，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了。

言默记得她当时突然想出去看一看，那时候她自己已经不记得很多事，但还是凭着感觉走到森林里，直到……言默制造过很多眼睛，很多都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是那双眼睛真的漂亮极了。

她当时就想如果把它挖出来，它还会不会那么漂亮，但是她离开了，她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的程度……

或许是上天安排，那是她第二次见到那双眼睛，只是没有第一次见到的那么明亮，管理者不容有任何私人情感，不通过就是不允。

可是身为管理者的自己，却因为自己的私心，允了。

这幅身体是言默最满意的一具，而最重要的就是王族公主的眼睛……

忘记，是她们约定，眼睛，是她的筹码。而这个约定本就是管理者的私心。

言默愣愣地看着罗丽安静的睡容，按照约定是她自己选择忘记，而故事总要有人走完，可是王子不愿意忘记，公主却早早为两人想好了退路。

言默缓缓站起身，眼神却还是看着罗丽。

“金王子，别挣扎了。你们，也，只能这样了。叶罗丽魔法，终神黄昏，记忆筛取。”

“不……”

明明是轻飘飘的话语却不含令人抗拒之意，金王子的眼神逐渐空洞，当丝线越来越明显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

水王子静静看着金王子被丝线吞噬，心里逐渐发凉，自己了解人类的女孩却从不了解傀儡师言默……

言默本就匮乏的能量被用到所剩无几，她甚至快要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却还是厉声对周围说道。

“你们想离开这里，可以！来欲望之巅找我，拿它们感兴趣的东西，我立刻打开黑洞。叶罗丽魔法，辐行。”

他们走了……用的是，我们的？

莳音微微一笑，转头看着僵硬的凫星和凫息轻声叹“哈？果然……”

“欲望之巅那个鬼地方……”法王咬牙喃喃着。

PS：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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