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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北林相处这么长时间，比起情侣，莉莉觉得，他们更像是普通的朋友。
果然一夜情是不靠谱的。
他们之间是有很多秘密的，比如北林没有与她说过小月，还比如她现在正在潜入心灵净化馆调查芙语是否遭到虐待。
她穿着心灵净化馆的白色服装，手里捧着的花瓶半遮挡住了脸。
花瓶里的花很香，香得她有些入迷，痴迷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甚至撞到了墙壁。
“我在想什么啊。”她晃了晃脑袋，不去闻花香，直视着走廊尽头的蝴蝶花花房。
比起默陌组长交代的路线，她更像是被花香吸引来的。罕见的，她并没有碰到他人。
她轻手轻脚推开门，看见芙语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床脚，屋子里很闷热，却罕见的没有开窗，桌子上有几只死掉的蝴蝶。
墙角还有花瓶，比莉莉抱着的花瓶还要大，其中的花也更多，花蕊上停着一只蝴蝶。
“我是来换花的，别紧张。”这是她自己为自己安的差事。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有些晕，看着芙语发黑的眼袋与青紫的嘴唇，她有些发怵。
他突然张开嘴。
“不要被催眠，不要闻花香，不用相信馆长。”
莉莉不知是否是自己看错了，总感觉他的目光突然清澈了，突然又恢复了混浊，像附上了一层霾，灰蒙蒙的。
她看到床边的地上，是一本破破烂烂的圣经。
莉莉蹲下身捡起圣经，将它放在了他身边。
芙语突然扭头，吓得莉莉一颤，她想，她可能也是压力太大了，被一个初中的小男生的转头吓到。
她刚想进一步问芙语为什么，敏锐捕捉到走廊另一尽头的脚步声。
她捧起花瓶，匆匆忙忙把花换掉，推开门想要偷偷离开，迎面看到了走来的馆长。
“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馆长打量了她几眼，又问“今天其他护士都去心里咨询了，你怎么没去。”
莉莉刚想解释，却被馆长打断：
“算了，去我的办公室吧，其他咨询师估计也没什么空闲再分配任务了。”
莉莉想，至少也能近距离接触馆长，自觉跟在了馆长身后，偷偷折下了花瓶里的一朵花，趁着馆长未注意塞进了上衣口袋。
她们走的很快，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灯光很明亮，洁白的墙上没有明显的尘土。
她们走进了馆长的办公室，馆长将她安置在了躺椅上，取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她的眼前摆动，同时还说这什么让人听不清的话。
莉莉刚想制止，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时，屋里空无一人，只剩下口袋里的一朵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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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与马修正在与王庭交涉。
“这就是我们的想法，废除《权杖草案》，我们不能接受如此行为存在，尤其是星长一职。”红叶面前的女人将文件推到红叶面前，“同时，我们一直认为允许进口材料会导致通货膨胀，对瑞拉现状不利。”
“潘朵拉与王庭都在为自己争取利益，难道一定要弄得两败俱伤吗？”马修一把甩开了文件。
“你们劝不动我，作为《权杖草案》的王庭方面负责人，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会投反对票，也会参与最后的辩论。”
“看来谈判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
“如果是指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想是的。”她从新捡起了那一册文件，“与其耗费口舌去劝根本无法改变心意的我，不如去看看民众的想法，众口难调。”
“你们难道也会在意民众的想法吗？”红叶拉住即将爆发的马修，直视着她的眼睛，“王庭自始至终难道不是为了自身吗？”
“民众是王庭获取利益的一大源头，给予民众一定的利益来维护王庭的利益这个方法要比对潘朵拉妥协要高明的多，不是吗？”她戏谑地与她对视。
“……”
无所准备临时上场的两人根本无暇思考，曾经学习过的谈判方式与辞藻全部抛之脑后，临走前，红叶只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临知殷，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们。”
一个高明的利益辩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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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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