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造人用了七天,而女娲后人复生用多久却无人知晓。
天之邪只知,从他的初引消亡到而今,他已经度过了很多个七天。
二千五百多个?两千六百多个?他记不清了!
“昆仑山又招新弟子了,方才我来时看到昆仑掌教又将禁地、规制讲了好几遍。”天之邪将手中的花放在了冰床旁的冰盏中,人坐在床边:“初儿~你何时醒来,到时咱们打开结界也让昆仑的弟子看看后山之景。”
“上次同你说过的花籽,如今生根发芽了,现在的魔界也有了万千形态。待你醒来,希望你能喜欢。”天之邪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一边打理初引的仪容,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初儿,你的头发是不是又长长了?”
“是长了!上次一梳可及尾,现在一梳有了剩余。”这么多年了,他早习惯了自说自话,无人回答:“长了好,长了可以挽更多好看的发髻。”
“这次给你带的湖蓝嵌银丝荼靡的留仙裙,你可会喜欢?”如今的初引虽是个没有意识的躯壳,天之邪却将她当做正常人一般照顾。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未如此。毕竟初引是被重紫和洛音凡私下安置在此处的。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只能偷偷前来,那时的他除了远望着初引伤怀流泪,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他一点一点的试探,直至重紫和洛音凡默认了他的行为,他才频繁的长期停留。虽说如今所做也不过了了,可至少有盼头。
“初儿,你醒了可还愿见到我?”天之邪握着初引的手放到腮边,眼尾又慢慢的泛起了红:“可愿…欢喜我?”
泪随话落,天之邪又陷入了无解的情绪胡同。
他从重紫处了解到初引的情之所钟后,就常常如此:先是哀怨初引对他的无情,接着又艳羡初引对蝎揭留波的情重,而后再自我安慰他亦是他,紧着又不忿本尊比过不分身,最后坚定的在心里表示--斯人已消,千秋万载,初儿,总会爱上我!
婉转柔肠,起起伏伏,波动不止。
说起来,天之邪如今唯一的情绪牵绊便是初引。他继任魔尊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情不外露,思绪不惊。六界内外,魔界上下哪个不说他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忌惮他城府深沉。
当然了,旁人言说,与他无干。天之邪从来都不是多心多意的人。他永远只关心自己在乎的,目标明确,干脆利落。
“初儿!今次我不能多待,等我处理完事务再来陪你。”天之邪给初引理了理衣摆,将读了大半的书籍放回了书架。对着禁制又加了几道防护才离开。
在天之邪的治下,魔界与仙界和平共处,对人界也是多加防护。且凡有祸乱人间者,他都是亲自处理,严惩不贷,为的是杀鸡儆猴,警示子民。
今日他本是去处置扰乱人间的魔修。拐了个弯,顺道看看初引。算起来,他距上次回去还没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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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我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