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生气,终究是自己的亲弟弟,该谋划的还是得替他谋划。
楼犇叫小厮煮了醒酒汤给楼垚灌了下去,待他清醒后又命人给他盥洗。将楼垚收拾好扔进马车时,已是落日西沉的时候。
“呵~如今知道愁了,喝酒前怎么不见你思量。”楼犇暼了一眼身旁垂头丧气的弟弟。
“我看到何二兄带着那个杨家小公子,一时受了刺激,就没顾上理智。”楼垚挂着嘴,低头抬眼向兄长轻诉。
“行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与何家女娘的亲事是成,是败就看这一遭了。”
楼家兄弟到了何府门前,下了马车,等着门房去通报。这短短的时刻楼垚心里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爬:若是进不去门,怎么办?
万幸,何家人开了门。楼垚擦了擦额头的汗,跟在来迎人的何五公子身后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楼垚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抽出袖中得戒条举过头顶:“阿垚行事不端,冒犯了昭君,请伯父责罚!”
“你既已知错,又事出有因。这次便罢了,看在何楼两家世交的份上,责罚就不必了,回吧!”何将军顺着说了几句场面的话,只字不提结亲一事,算是间接表明了态度。
楼垚也明白何将军的弦外之意,可他不想放弃,楼垚即刻就磕了几个头:“侄儿知自己做了荒唐事,阿垚愿日日请罪,以消错行。只求何伯伯能将昭君许配给我…”
“何伯伯,我是真心喜欢昭君的!”楼垚抬起了头,目带哀求和真诚,凝视着何将军。
“我知你同昭君的事,所以才不怪罪你。”何将军叹了口气:“阿垚!非我不许,是昭君不愿……”
何将军的话让楼垚灭了瞳光,熄了心火,他整个人泫然欲泣:“我知,她生我气。我可以等,我等她消气…”
楼垚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走到厅门口又跪了下去,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何父默默了很久,还是让人去后院,叫了何昭君前来。没法子,谁让自家女儿也并非全无情意呢。何父有时也难免幽怨,都说小儿女谈情,试炼郎君,可他怎么觉得他家女儿折腾的是自家父兄呢?
“阿垚,你这是做甚?起来!”何昭君来了就要拉楼垚起身。
“我赔罪道歉!”
“我不怪你,起来吧!”
楼垚仍未起身:“可你也不嫁我!”
“所以,你这是逼迫我么?”
“我不是逼你,也从未想过逼你。昭君…我没法子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愿随我归家?”
“去娶你喜欢的女娘不好吗?”
“可你就是我喜欢的女娘啊!”一滴清泪至楼垚脸庞滑落。
这一刻,何昭君的心颤了。她忽然发觉前世今生,这么多年了,她好像从未想过她和楼垚之间会存在爱情!
醍醐灌顶之后,何昭君扑进楼垚怀里泣不成声。
楼垚抚着何昭君的背脊让她缓缓的平复心绪,二人对视而笑,牵着手走进了长辈跟前齐齐跪了下去:“求父兄成全!”
这苦命鸳鸯的场景让在座的父兄撇着嘴翻白眼:合则他们是棒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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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章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