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脚杯中的酒晃着杯壁,审讯室暗淡的灯光反射着尹沢白的双眸,明明有的是温暖明媚双目,眼底却是一片漆黑的深渊。
尹沢白脸上依旧挂着微笑,配上那张稚嫩的面容,只会让人觉得那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可如果是这样的环境,却让那三人不寒而栗。
薄唇轻启,吐出一段话:“听说……你们的骨头很硬?”
被捆在柱子上的三人,即使身上血肉绽放,触目惊心,也依旧咬着牙,没有吐出半句情报。
“希望……你们的骨头,真的很硬。”
尹沢白走到其中一个人面前,嘴角是不变的微笑和从容。
淡定的拿起一旁放着的盐,伸手抓起一把,按在了绽放的血肉上。
“唔!”
那人咬紧牙关,嘴里却依旧不受控制的发出呜咽。
盐揸着血肉,如蚂蚁蚀骨的疼痛让那人浑身不住的颤抖。
待到一会,尹沢白拿起毛巾,仔细擦着手上的血迹。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一行行刑具上掠过,白皙的皮肤与浓郁的血色形成强烈冲击。
看得人心惊胆战,在心里这场战役上,尹沢白赢得毫无悬念。
从容把控着三人的心里,尹沢白的目光停留在了老虎钳上。
老虎钳是铁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审讯过太多人的原因,上面停留着褐色的血斑,在审讯室的灯光下,老虎钳上的丝丝种种被三人一览无遗。
尹沢白嘴角衔着笑,只是目光却冷的发指,似乎是,看到老虎钳勾起了某些不太友好的回忆。
只是,如若换一个角度,便能清晰看到那双眼睛下的空洞和麻木。仿佛……曾经他有过希望,但是希望却一点一点破碎,被人一点一点碾成粉末消失。
他……
在犹豫什么?
不是都身陷泥沼,不能脱身了吗?那颗早就冰冷的心又何必在意过去呢?在这样如深渊般有进无出的组织里,他又在不切实际的想什么?早早死心吧,别人替你付的代价还不够么。
迅速收拾好情绪,舔了舔下唇,手里把玩着散着血腥味的老虎钳,十分有趣的看向那三只老鼠们。
此时的尹沢白,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他是组织的小疯子,酒厂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疯子。
尹沢白:“你们说……先在谁先来试试呢?”
空气开始寂静,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和心跳。
“你……”
最中间的人嘴唇动了动,才吐出了一个字,尹沢白就挥手让人解绑,压着人按在了审讯椅上。
看着皮带扣住自己的双手双脚,那人终于有些害怕了,开始浑身发抖。
尹沢白的手指开始无意识的敲击桌面,眼神盯着老虎钳发愣,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一点行动,却增加了那三个人的心里压力。
被绑在审讯椅上的人开始冒冷汗,在那人以为尹沢白不会对他动手,放松警惕的时候,尹沢白眼疾手快,拿着老虎钳直接夹住了那人的指甲盖。
狠狠一拔!
“啊!!!”
凄惨的惨叫在审讯室回荡,那人开始剧烈挣扎,可惜,却怎么挣扎不开。
而失去了指甲盖的手指,正往下一滴一滴滴着血。像极了在幽室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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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上学了~呜呜
开学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