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水神反黑一叙（2）

丝缕的斜阳穿透遮盖的绵云，惹得人海浮沉的璃月港又俏丽了几分。这般娟彩流年的光景，于几百年前的萧条而言，如同梦幻泡影般一触即离。

钟离“旅者，水之神阿斯蒙蒂斯的降生的确如你所闻那般的污浊，不过我想，这与他的行事同样是毫不相干的。”

钟离说着这话，注视着旅行者的眼里多了些目空一切的涣散，旅行者一如往常地无法读取这位古老神明眼中如磐岩般坚厚的过去。

派蒙“那钟离先生，水之神这么年轻，你与他有没有过认识的机会呢？”

派蒙果然在补充食物的时候就机敏的很，一下子就问到旅行者心坎里了。

当然有坐观天象之力的旅行者不自己发问，是因为——钟离先生可是个切切实实的唯物派，若非亲眼所见或是与之相知，绝不会有如此断绝的结论。

钟离“我与水神阁下确有一段深交的经历。”

说到这，钟离只是似是而非的敛起眉眼，这一次的笑意镌刻在他的面上，良久未消。

荧“话都说到这了，钟离先生不会还想掖着，然后给我和派蒙一个无疾而终吧。”

旅行者心里慌，她可担心这位深不可测的神明，当真把她给忽悠了。

钟离“旅者大可放心，就像听戏讲究有始有终，钟某绝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趁着钟离未再进行言语补充的空隙，旅行者已经开始自行想象当最古老的神明遇上最年轻的新生邪神的故事桥段。

钟离“坎瑞亚一战结束后，阿斯蒙蒂斯因天理腐噬凋落的结晶之水而生。”

钟离“初生的魔神不知世故，降生在迷乱的枫丹，而彼时前任水神因力量枯竭而故去。”

旅行者和派蒙业已沉静无言，她们彼此都明白——这会是一段绵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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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瑞亚一战后，岩神摩拉克斯奉天理维系者之命，前往枫丹的无人之境——戈壁，寻找降生于世已有三十年的浑水之魔神。

临行之际，天理有言而命：“若阿斯蒙蒂斯尚有弥留的善意，还请摩拉克斯指点一二；若阿斯蒙蒂斯已沦为恶意的骑乘，还请摩拉克斯绞杀至尽。”

钟离“走过无人过境的盐湖，岩之神最终在一处迷烟成彰的恶境里见到了初生的魔神。”

摩拉克斯救下了陷入险境的魔神和与其同行的人类，阿斯蒙蒂斯的周身已然血水混浊。

钟离“阿斯蒙蒂斯未步入不归的歧途，这是岩之神得出的结论。”

依照契约的内容，此后摩拉克斯与阿斯蒙蒂斯相伴一百余载，期间洗礼过枫丹的戈壁、铲除过坎瑞亚的余孽、扶持过璃月的子民。

摩拉克斯不得不承认——这位初生的魔神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即便力量的根源腐化污浊。

层层污浊之下，岩之神没有看到邪神该有的怨念和残戮。他所看到的，只是初生的魔神在黑白两岸间被撕扯的迷惘和彷徨。

所以，岩之神至始至终坚信阿斯蒙蒂斯善念的立场。

钟离“千年磨损的冲刷，我也尤为记得，阿斯蒙蒂斯说——”

“高天之上的神座从来不是为我而预留，数以计万的魔神都比我有资格僭越。”

“所以我只希望，天生的邪神也能亲手为枫丹划开一道安定富足的边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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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所以先生，水之神从来都不是什么邪神对吗？”

对座之人只是浅笑，他不再有言语之意。百年来，他总是在想——阿斯蒙蒂斯或许已经明白，善恶不是一线之隔，却是自我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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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故事肯定不能一下说完的，后面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