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皇后什么时候有心思来管这种事了？”
杰克没有回应玛丽的话，而是反口问。
“啊呀，毕竟能让那么多监管者败北的求生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玛丽微笑回应，话里多少有点阴阳怪气的感觉，但那语气又挺认真，她手中握着的精致小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杯底零碎的茶沫。
“里奥也败了。”
她缓缓吐出这句话。
“先是裘克，再是你，接着是德拉索恩斯先生，然后是里奥。”
“四连胜——还是一个新人，他有那么强么？”
茶匙敲击在杯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有玛丽本人那种声音的空灵破碎。
白色的匙柄衬得那握着它的手更显病态。
约瑟夫随手给自己倒上一盏茶，“不。”
“与其说他的能力强，不如说他的性格——”
“远比其他求生者冷静。”
“他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痛苦，也根本不知道‘恐惧’和‘慌乱’是什么。”
天蓝色的眸中倒映着打着旋的茶面，其上一张黑白皲裂的脸分外狰狞可怖。
空洞洞的眼眶下一道可怕的裂缝蔓延而上。
真假，亦或是虚实。
交错，乱象。
“是么，有没有可能他患有某种情感缺失呢？”
茶水在茶匙的搅动下打着旋。
似乎是随口而出的猜测，玛丽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约瑟夫轻嗤一声，
“比起这个，倒更像是——”
“他和我们是一类‘人’。”
微微眯起的天蓝色眸中暗沉一片，没有一点光亮。
“存在，却又并非‘活着’。”
银白色的发丝垂落在脸畔，晕开一片白茫茫。
一片寂静。
“你怎么会这么想？”
半晌，杰克略带兴味的声音才打破了寂静。
“你接触过他——在游戏之外？”
“这就不是你能知道的问题了。”
约瑟夫放下杯子，双手交叠于桌上，好看的眸微微弯着，却没有半点笑意在其中。
杰克已经得到了答案。
是——但过问即是僭越。
“越来越好奇了。”
玛丽也从容地放下了杯盏，笑得微微眯起了眼。
“下场游戏，我或许能会会这个新人呢。”
破碎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银铃般的悦耳，诡异得可怕。
“是吗？那提前祝您旗开得胜。”
“对了，不知——能否开启‘观战’权限呢？”
面具后的金眸微微眯起，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玛丽挑眉，“哦？”
“何出此言？”
观战权限——顾名思义。
这东西可不会轻易开启，虽然开启了也没有什么奖励或者惩罚。
但——若是哪场游戏失败，被目睹了怕是要成为饭后谈资。
况且——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让别人围观自己玩弄猎物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这倒不是借口，只是听起来多少有点敷衍。
“行。”
意料之外的，玛丽答应得异常爽快。
“看来，您对此次的胜利势在必得呢。”
“那我们就静候佳音了。”
杰克愣了一下，把准备好的后续方案遗憾抛弃，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微微颔首道。
话说夫人……是这个姓吧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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