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渡人，何以渡己

墨燃远走，怀罪大师与我在奈何桥上“闲聊。”

“长老的气运我探不出，想必不是这个尘世的人吧。”

怀罪大师，名不虚传。

不过我不仅不是这个尘世的人，我更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也永远不可能会留在这个时空，我来只是意料之外，更也是能够护他一场。

我微微勾了勾嘴角：“怀罪大师......所言不虚，我的确不是。”

“长老莫非习得时空生死门一术？可世上习得此术的人少之又少，可称没有，长老又是如何习得？”

系统把我拉进来的，而且我也是略微知道一些方法的，那算不算我也会这禁术？

“大师此言差矣，我虽然不是这个尘世的人，此术我也只是略懂皮毛，还请大师不要外传。”

我知道你不会。

年过百岁的老头子，毕竟也是一次元的人，不是村口的人形监控。

怀罪点了点头，我请他坐下斟茶。原著我只看过两三遍，大多细节也记得不全面，所以还是再跟怀罪了解一番。

‖声明：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我是看了五六遍的，这里单纯是为了码字，如果有不了解的欢迎咨询，我也会有小部分不了解，不过大部分都是知道的‖

“我想与大师聊聊玉衡长老。”

“长老客气，楚晚宁虽是贫僧门下弟子，可已被贫僧逐出师门，所以他十四岁往后的事情，恕贫僧也不知甚多。”

自然是没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被逐门，所以当然是问他未出师时的事情。

“玉衡长老的名讳是大师起的，寓意是“晚夜将至，禅院安宁”，那可否有另一层意思？”

“贫僧并未深想，不知长老口中何意？”

我细细品味，决定还是装个B。

“玉衡心口有疤，且灵核薄弱，尚且不如一个刚刚筑基的灵核，是否是因为他小时剜过心？还请大师如实告知。”

怀罪叹息了一声，他从楚晚宁小时候的事情慢慢的全部与我说来。

楚晚宁小时从未下过山，一次怀罪带他去临沂之时，他看到了寺前的一个孩子，将粥米一点一点的喂给他。回寺后楚晚宁想要下山救世济民，可怀罪不同意，所以楚晚宁便偷偷溜走，那年楚晚宁十四岁。

楚晚宁回来之时，请求怀罪下山看看红尘事，可怀罪却不愿意他在下山，将他关在无悲寺中，楚晚宁却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一直想继续参与红尘事，济世救民。

也是那天，楚晚宁请求出师，怀罪却要他的灵核，楚晚宁拿刀深深刺入取出灵核，所以也正是他的灵核薄弱的原因。

后来怀罪心软，把他救了回来，逐他出师门，楚晚宁先至儒风门，后入死生之巅，至今从未提起过怀罪一个字。

“霜林长老，你可知他求我入红尘之时我问他什么？”

我淡然道：“尚不能渡己，又拿什么渡人。”

“他回答，不知渡人，何以渡己。”

“大师，他不是人，对吗？”

怀罪负手而立，站在黑夜中，尽散无尽地悔意。

“是啊，他是我寻得的一块炎帝神木，我曾有一故人，我因念他，所以将楚晚宁雕成了他的模样。”

“故人......可是楚公子楚洵？”

“正是，看来长老什么都知道，那又何必来找贫僧问这些。”

我笑出了声，“我是什么都知道，可时过境迁，我已然淡忘了些事，特来找怀罪大师补全我所忘之事。”

就这样，我们不再言语，天色渐起鸿光，怀罪道：“想必三位施主应当寻到楚晚宁的一魄了，贫僧便去准备船只了，不奉陪了。”

“怀罪——”我叫住他，“他从来不恨你，带他回来吧。”

那句话像是扎进了怀罪的心口，他怔了几秒，并未回答我的话。

楚晚宁啊，你最是死要面子还顾天顾地，却唯独不顾自己。

好一个“不知渡人，何以渡己？”，好一个“何以渡己”啊。

何以窥不破，何以……辜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