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大殿内,文帝与皇后越妃端坐其上。
文帝安成君请起,今日宴席不必拘束,你是功臣。
何昭君谢陛下恩典。
文帝我观你信中所说的那马蹄铁和马镫可有带,还有那水稻有带上吗?
何昭君俱已带上,不过马蹄铁与马镫是楼参事官负责,而水稻一事则由霍夫人负责,由他二人禀报更为合适。
楼犇出自楼氏,诗书传家,有才华不出奇,出奇的是霍君华,疯疯癫癫数十年,如今也能立功劳。
宴席上众人寂了声,好奇地看向她。
楼犇先行汇报结束后,文帝大喜,匈奴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有此利器,定能抵挡匈奴。
要知匈奴最厉害的便是那骑兵,与马蹄铁与马镫,何惧他匈奴。
而楼犇告退后,便是霍君华,她神情肃穆地行了一个大礼,接着条理清晰地讲起了农事。
没有什么拗口的华丽辞藻,只有一串串数字,哪怕是不懂农事之人亦可轻易了解她所说之事。
待讲诉完后,又是恭敬行了一礼,便闭口不言。
这番作态,令众人震惊。
其中心思最复杂的莫过于文帝与越妃。
越妃虽不喜霍君华,但亦怜悯她,如今看她这番模样,只觉得欣慰。
而文帝,也很是高兴,却也觉得愧疚。
当年他得霍翀庇佑,年幼的霍君华亦爱慕他,霍君华容貌娇媚,可惜生性骄纵,他向来只将她看作亲妹一般。
直到后来霍君华险些害了越妃,他才厌恶霍君华。
霍翀身死,霍君华绝婚,他的愧疚无复已加,霍君华虽坏,对他却好,
如今霍君华能振作起来,叫他如何不开心。
文帝眼中噙着泪,
文帝好好好!甚好!有此利器又有粮种,我朝兴旺可待!
他招来内侍,便是一连串的封赏。
凌不疑你身上还有伤,不宜饮酒,我让人给你上了蜜水。
凌不疑凑近何昭君小声说道。
何昭君那多谢子晟了,我也不喜饮酒,这蜜水甚得我心。
这一幕看得赴宴的贵女们心生嫉妒,特别是三公主与五公主,随即就招来了女仆,要给何昭君一些颜色瞧瞧。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女奴在上菜时不小心大乱菜碟,弄脏了何昭君的衣裙。
龙套安成君赎罪,是女婢该死!
何昭君垂下眼帘,这些人莫不是忘了,这些老套的招数早在多年前她们争锋相对时便用过了?
不过,当下她也想知敌人究竟是谁,为何要针对她,便假装入套。
何昭君无事。
一旁的五公主很是亲切地笑道。
龙套五公主:安成君这衣裙已脏,我们身形相似,不若去偏殿换一套?
何昭君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她与五公主少有交际,为何五公主会设局害她呢?
何昭君那多谢五公主了。
凌不疑看着这一切,他在深宫长大,自然知道五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只觉得有诈,因此开口阻止道
凌不疑昭君。
何昭君子晟,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若陛下问起,还请替我回答一二。
五公主看到这一幕,越发怒气蓬勃,这何昭君无父无母的孤女怎敢与自己相争?!
另一边,五皇子的衣服也被女奴不小心打饭弄脏了,自是也要去换衣裳。
这让凌不疑眉头一跳,他略有所思。
何昭君跟着女仆来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她对宫内布局不熟,但却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偏殿。
人刚一进去,就闻到一阵香味,她连忙掏出沾水的帕子捂住口鼻。
假装昏倒在地。
那女仆见到昏倒在地上的何昭君,便安心离开。
何昭君听着脚步声,连忙起身尾随其后,便远远见她进了举办宴会的宫殿,没过一会儿,又有一个人带着五皇子进了方才那座宫殿。
原来如此,竟然是想污她名节吗。
这么劣质的手段,谁人看不出,她风头正盛,且一心想守着何家,谁都知道她不可能与已有妻子的五皇子有何交际。
只要稍稍一想,便知道这是针对她的阴谋。
这五公主果然愚蠢,竟设了这么一个局,
但真的让她得逞,却很麻烦,毕竟对于她这种孤女,名节很是重要。
她不再躲藏,喊住了五皇子。
何昭君五皇子请慢。
说话间,她一个手刀打晕了那个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