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连干三杯白兰地,艾米丽给韩慕浅灌了一大杯感冒药,说是去去酒气好得快。
韩慕浅:“我假装我信了。”
但说真的,药很苦,苦得让人反胃,以至于到现在她喉咙里还泛着苦味。
韩慕浅“……”
韩慕浅有气无力地坐在椅上,手里叉着块鸡蛋有一口没一口咬着,十分钟过去了一块鸡蛋还没吃完。哈斯塔看着她轻轻皱眉,拿过她的叉子,问道。
哈斯塔“没胃口吗?”
韩慕浅“哈……吾主,我嘴里都是苦的,吃什么都是苦的。”
韩慕浅抬眼幽怨地说。
哈斯塔“汝想吃什么?”
韩慕浅“嗯?”
哈斯塔“吾去给汝做。”
韩慕浅眨巴眨巴眼睛,猛地坐直身子,兴高采烈地说。
韩慕浅“我想吃辣……”
哈斯塔“不行。”
哈斯塔无情拒绝。
哈斯塔“汝现在忌辛辣。”
韩慕浅重新靠到椅背上,眼中失去了光,哈斯塔起身揉揉她的头,手在触到柔顺的发丝时停滞了几秒,收回手便进了厨房。
片刻他端了碗白粥出来,坐到韩慕浅身旁,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韩慕浅愣了愣,张开嘴喝了下去。
甜的。
顺着食道流下去,胃都暖了起来。
谢必安走过来的时候,就见到韩慕浅两手放在膝上端正地坐着,就着哈斯塔的手乖巧喝粥。
韩慕浅乖下来的时候,整个人眉眼都无比干净,眸子里也藏着光,给人一种很柔的感觉,让人想要揉一揉。
他看见韩慕浅对哈斯塔说了句什么,哈斯塔给她擦嘴的动作一顿,抬手揉她头。
这已经不是神明与信徒该有的互动了。
谢必安走过去,对哈斯塔轻轻点头,看向韩慕浅,拱手行礼,说。
谢必安“戚小姐请您今下午去听箫。”
韩慕浅小幅度轻快地晃着腿,抬起头来对他笑。
韩慕浅“谢公子也回去吗?”
谢必安“会。”
韩慕浅“好,我会去的。”
谢必安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
自从开发了新功能,大家都开始流行弹琴和吹箫了。
韩慕浅一逮到戚十一就给她弹《小星星》和《最后晚餐》,试图以此同化她,戚十一还没有说话,哈斯塔就忍不住了。
她已经连续三天都在大厅里学钢琴,这是第四天。
主要原因在于杰克。
无辜某杰:“?”
杰克是第一次加入,特意来找韩慕浅一起去。
哈斯塔见到他们的打招呼方式,登时就无法保持冷静了。
韩慕浅正在看书,杰克走过来冲她挥挥手。
杰克“下午好,韩小姐。”
韩慕浅“杰克先生。”
韩慕浅惊喜地站起来,张了张嘴,杰克了然,伸出手去。
杰克“来。”
韩慕浅狗狗祟祟对他一笑,扑进他怀里搂住他脖子,杰克抱着她转了两圈又放下。
杰克说明来意,韩慕浅欣然答应,让杰克先去门边等她。
杰克点头,转身离开,韩慕浅收拾着书笔之类的东西,语气轻快地对哈斯塔说。
韩慕浅“哈……吾主,我一会儿去大厅和他们弹琴,就先不陪吾主了。”
哈斯塔“汝昨日也是这么说的。”
哈斯塔皱眉,放下早就没心思看的书,说。
哈斯塔“还有前日,前日的昨日。”
韩慕浅停下收拾的动作,转向他客客气气地说。
韩慕浅“我已经答应了,不想失约。”
哈斯塔“可吾想让汝陪着我。”
韩慕浅“很抱歉。”
韩慕浅从来都不笨,她只是不想总像把锋利的匕首那样毫无破绽。
她不是不明白哈斯塔对她的想法,只是缺个突破口。
韩慕浅“我既然答应了,就必须做到……”
她耐下心来劝像个孩子一样生闷气的哈斯塔,哪知他一句话出口。
哈斯塔“倘若这是命令呢?你也要不遵从吗?”
韩慕浅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韩慕浅“吾主把我当什么了?”
她笑了笑,淡淡地问。
韩慕浅“信徒吗?还是随意占有丢弃的蝼蚁?”
哈斯塔沉默,韩慕浅知道自己说的一针见血。
韩慕浅“吾主从没有为了我降低高度,不是因为吾主是神明,我是信徒,而是因为吾主从来都只是把我看做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
韩慕浅“我不愿做信徒,我更想和吾主做朋友,真心实意的朋友。”
韩慕浅说完,拿起东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