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猎罪图鉴

北江多日发生的碎尸案最后在知意的帮助下，算是勉强了结了。

那个女服务员也不知道被五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全部顶替了下来，警察也在相应的碎尸上验证了女服务员的DNA，基本算是没跑了。

在众人皆叹女服务员毒蝎心肠时，在“五楼”见过真正罪魁祸首的杜城和沈翊都心照肚明，闭口不言。

可是事情也不算结束的那么早，北江分局406里，杜城，沈翊和知意三人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

“怎么？给我表演 什么叫沉默是金？想问什么就问。”

知意率先开了口，再这么坐下去，一天都荒废了，她在“五楼”看见被绑的杜城和沈翊那刻就知道，此事早晚都要摊开了说。

杜城组织了大半天的语言，憋出来了一句：“你……真是仙女啊？”

知意娴雅得体浅笑点头：“算是，而且这个问题我早就给沈翊说过，他自己不信，还非觉得我磕药了。”

杜城下意识看向沈翊，见沈翊艰难的点点头，杜城脸一下子就垮了，好家伙，俩人都瞒了他这么久？

沈翊表示无辜，知意是给他说过她是仙女，可当时他的确真真切切以为知意在胡言乱语。

毕竟一个接受了二十几年马哲教育的警察，谁敢信世界上真有仙女？要不是他们在“五楼”亲眼所见所闻，打死他们都不信世界真的有鬼神。

沈翊和杜城到现在都觉得是一场梦。

“世界上真的有昆仑和神仙？那你现在得……多少岁啊？”

杜城记得五公子说上次见知意是三千多年前，妈呀，这个不经算啊！

三千多年前那大概是商周时期，这知意怎么也算是文物吧？

“女人的年龄永远都是秘密，把你的眼神收一收。”知意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杜城，那脸上就差写上“你好老”三个字了。

“至于昆仑和神仙嘛，我都站在你面前了，你还质疑什么？”

杜城记得五公子说过知意已经被昆仑逐出神籍了，心底十分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耐不住问了出来。

“杜城！”沈翊在杜城问出口时，皱眉制止，怎么什么都问？

万一戳到知意伤心事怎么办？被逐出神籍，那应该就不再算是神仙了吧？

“没事！你要觉得伤心，就当我没问过。”杜城很善解人意的说，但脸上的好奇掩都掩盖不住。

知意见状忍不住仰首而笑：“没事，不算什么伤心事，没什么不能说的，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不过，这个事情说起来就远了……”知意抬眼望着窗外耀眼的阳光，散在她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彩，似给她拢上了一层光华，像极了沈翊那天在永严寺见到的模样。

“昆仑啊……”知意眸光意味不明，嗓音清冷好听，娓娓道出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还记得，它耸立在云端之上，群山之巅，被无边的黑海包围着……”

……

……

阳光真的很好，透过窗户，也尽数洒满了半个画室，投下了无数的光和影。

瞧着在故事里久久不能回神的二人，知意轻笑打趣：“是不是感觉和你们想象里的神有些出入？”

杜城僵硬地点点头：“是有点……”

知意戳破了他的理想状态：“有出入很正常，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神都会怜悯众生，神与人一样，也会虚伪，也会算计。那场大战，留下的只是神的贪欲，是原人的血和天地间的满目疮痍。”

其实，知意可以理解，没有谁愿意被拉下神坛。但不能原谅，她的心是偏的，她的确向着原人，向着蚩尤。

这个世界的神的确和她以往世界见到的不太一样，她见过那些为了众生献祭的神明，以救济天下众生为己任，以己渡人，太多太多了。

只是，这个世界的神明不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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