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娜此时也被楼下的动静吵的睡不着了,便起身下楼,走到付冷月身旁,向前面扫了一圈,问了句:“赵睿可还在?”
这一句话点醒了在场所有的人。
急忙跑到楼上的房间,哪里还有他的半点人影?这被褥都没摊开,怕不是今早走的,而是昨夜压根就没有在这里睡觉。
白承陵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昨夜我本想去解个手,看到有人从楼上顺梯而下。当时我还多嘴问了一句他是干什么的,但是他没有回答,我也并未多留意,现在想来,怕是他是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白承陵有些懊悔,赵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潜逃,竟然没有及时阻止。
站在他一旁的程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此事不怪你,你对那赵睿本就只有一面之缘,更何况你当时还喝了酒,更是神志不清。”程甫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白承陵心里更难受了。
关键他当时去解手时根本没喝酒。
伏昊咬了咬后槽牙,走到一旁的凳子一旁边坐边说:“解药肯定就在赵睿手中,他与那风尘没一个好东……我去……好东西,都是一丘之貉。”由于伏昊坐的时候怒气冲冲。
坐的时候也不是平常一般的力道,本是来接结实实的一个凳子,愣是被他一屁股坐的七零八落。
汪娜首先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你屁股得多……得多大啊?才能把如此结实的一个凳子给坐坏了。”
由于笑的有些岔气,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不利索。
本以为她要说多疼啊,结果听到了多大,脸色本就不好的他,瞬间黑的滴墨。
其他人也憋的厉害,还是付冷月善解人意,出声说:“别憋了,想笑就笑出来吧,回头再把人给憋坏了,还怎么办事儿?”多损呐。
孙袅袅睡醒觉得有些口渴,端起水壶就往外走,一推开门便看到伏昊坐断凳子的场景,本来含在嘴里的水硬是没憋住,有瀑布一般喷涌而出。
店小二早起看到一行人在这里,想过去招呼招呼,就感觉头顶下雨了,还在奇怪屋里怎么会下雨呢?
抬头一看,是孙袅袅口中的水给喷出来了。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天的大好心情瞬间被阴霾占据。
又灰溜溜的跑回去沐浴了。
“你是如何发现的?”
黄思意也在一旁听了许久,这才出声问道。
“今早,我看这里的人都还没醒,便想着为他们先做早膳,可刚到厨房,便看到那桌上的几个酒坛中的药粉还定在里面,这才急忙将人喊醒问个明白。”
付冷月冷静的答着。
“你们觉着方才那个小二怎么样?”
付冷月突然冒出来的这个问题,把他们搞得一阵懵。
小二平平无奇的,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更无任何作案动机,那如果说是店小二的话,这个酒楼内所有的任何人都有嫌疑。
“你方才将水喷到他头上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诧异,脸部更是没有一丝疑惑的表现。”
孙袅袅又问道:“为何会有疑惑?难道不是生气吗?就好比我现在要是将一口水,吐到他脸上,他也会生气呀。”孙袅袅指了指伏昊说道。
伏昊一把握住孙袅袅正指着的他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怎么会呢?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你生气呢?”
孙袅袅一把嫌弃的甩开他的手,给了一个威胁他的眼神: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卸了你的嘴。
“不,不一样,生气是一个人正常的表现。但与方才不同的是,他以为这是下雨。而如果你现在把水喷到他脸上,他知道你在做什么。而且这么多人,你喷谁不好偏喷他,这会使他心里不平衡,从而会生气。”
孙袅袅这才明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