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相谈甚欢

偌大的将军府门庭若市，甚是热闹。

到了将军府后，曜被告知家里为迎接他和父亲回来，准备了一场庆功宴接风洗尘。

曜其实蛮不喜欢这般大张旗鼓地开庆功宴的，总觉得奢靡夸张。只好让西施在客房等候片刻，吩咐下人为她处理受伤的手。

于是，他在晚宴上简单地应付一下后，便去客房找西施了。

但是西施似乎不在这里。

他四处找了找，在后花园里寻到了她。

一袭青衣的西施在花园里嗅着一株玉兰。傍晚的清风轻轻吹拂着她的衣角和发梢，少女亭亭玉立。

"西施。"

曜唤她的名字。

"啊，小将军，"西施闻声侧头，"不好意思，方才我闻到花香，便寻来此地，没有在客房等你。"

曜笑笑，将珍珠玉佩拿出来，递给了她。

"我好好收藏着玉佩，你看。"

西施兴奋地收下，四年了，她终于能和父王交代了。随后，她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礼盒。

"我答应过你，用珍宝跟你换，这个给你。"

曜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香囊。他闻了闻，便识出这里面添加了珍贵的龙涎香。如此纯正浓郁的香，恐怕连当今圣上都难得一求。他自幼跟随父亲南征北战，见过无数珍宝，自然也知道这名贵的香。

他觉得，自己只是送了他一个小鱼花灯，这个礼物会不会太贵重了，便想还给她。

"为什么还给我？我家里还有呢。"

天真的西施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当初母亲做了好几个，给了她和父王呢。

曜有些震惊。她看起来并不张扬，衣着素雅清丽，性格纯真，并没有一副富贵人家的架子。

"而且，这是我们的约定呀。你若是还给我，可算是毁约了哦。"

她笑道，眉眼弯弯。

曜发现她真能诡辩，也只好收下了。也是，萍水相逢两次，是多难得的缘分啊。他也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后来，二人在花园里相谈甚欢。他们第一次真正地了解对方。只不过西施骗他说，她家里只是一个普通人家，几年前迁居至此生活。她将自己龙族的身份保密，毕竟龙族与凡人几乎向来无大瓜葛也无联系。

曜则跟她分享着征战的经历，说他跟随父亲平定战乱，百战百胜，兵法武器样样精通。如今便回府休沐一段时间。他说，他立志要当世界上最年轻有为的小将军，纵横四海，天下无双。

他讲这些的时候，眸中有光，是那样的明亮闪耀。

直到一轮明月挂上枝头，西施才想着天色已晚，准备回去了。曜便吩咐下人将二人送回府，自己则回到晚宴应酬。

临走前，曜对她说:

"小西施，如果以后再有人找你的麻烦，就报我的名字。"

西施笑了，点了点头。随后坐上备好的马车，与他作别。

……

马车上，被晾了许久的水歌终于有机会和西施说话了。

"小姐，玉佩要回来了，我们可以给陛下回信了。"

"嗯……可以，但是回信后，我还是想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水歌不解，她以为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宫了。

"可是……"

"放心，在成年的试炼以前，我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