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戏院

"元歌……"

西施喃喃着他的名字，颇有兴致地看着。

突然，另一桌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西施循声望去，一个看上去财大气粗的老头大口喝着酒，满脸通红，一脸醉意，嘴里不知在念着什么。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醉酒耍疯……真是有辱斯文。"

西施嫌恶地想。

"老爷，老爷，这里是戏院，冷静一点……"

一旁的小厮劝道。

"戏院？戏院又怎么了？"那老头听了怒道，"谁敢管我？"

小厮被吓得说不出话，只得哆哆嗦嗦地应着。

好好看着戏，却被人这样烦扰。西施不禁皱了皱眉头。但她发现，周围的人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很是疑惑。

"这戏子生得俊俏，不如纳给我当个男宠，享荣华富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头大声嚷嚷着，生怕周围的人听不见他的污言秽语似的，还往戏台子上扔了好几个碎银子，跟打发乞丐一样。

他身边的随从也附和起来。

台上的元歌动作顿了顿。

西施顿觉恶心，不顾水歌的阻拦，拍案而起，与他对峙道:

"这位先生，请你尊重一点。"

周围的人似乎都很惊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

"这小姑娘竟然敢对关大人这样说话……"

"是啊……好大的胆子……"

……

那位被称为关大人的老头闻声一怔，便看向了西施。

"你、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管你是谁？也请你尊重别人！"

西施毫不畏惧地回敬他。她以前很少出入这些场所，自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什么大人是谁，也没有兴趣知道。

"哟，原来是个漂亮的小娘子……嘿嘿。"他笑起来，"怎么的，你也想我纳你为妾啊？"

……

西施真的很想一巴掌呼过去。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要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讲道理。她"啧"了一声，准备离开。

没想到，刚踏出戏院的门没几步，就被老头的人拦住了。

"得罪了关大人，还想走？"老头的随从喊到。

老头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还想伸手去拉西施。

"你今天惹了我，想走？不如你……隔，从了我，哈哈哈……"

西施一把把他推开。这惹恼了老头，他身边的随从拦住水歌，涌上前狠狠推了西施一把，想把她给活捉了。

"小姐小心啊！！小姐！！小心马！"

……马？

西施重重地摔在地上的一瞬间，头顶传来一声马啼叫，一个人影和一匹马从她头顶跃过。

西施在那一瞬间晃了神。

"谁啊？怎么突然冲出来？碰瓷呢？"

后面的一匹马上，一个人不耐烦地说道。

"好了，你别说了。"

跃过的那匹马的主人说道。随后，他从马上一跃而下，来到西施身边，蹲下来问道:

"姑娘，你没事吧？"

"没，没事……嘶……"

西施吃痛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刚刚重重摔那一下，已经把手摔破皮流血了。

"你流血了……"

西施转头看向来人，迎上他清澈的目光。

她这才看清楚这张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身着盔甲，一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

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荡漾着万千星辰。

好熟悉的眼神……

"你是……东方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