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铭“面料确实是好面料,值得这个价。只可惜了,我就是想扯快稍微好一点的布料做个窗帘,买这布料有点大材小用了呀。徐老板可有便宜一些的布料?”
徐诺闻言,打趣道。
徐诺“既然是窗帘,我看干脆拿几件旧衣裳拼一拼吧,省钱又省事。”
笑着打趣完,徐诺这才正色道。
徐诺“不过这样就有些不太雅观了。便宜的布料我这倒是也有,只是都是些积压在楼上的杂物间的老货。钱小姐若是想要,不如跟我到楼上去看看?”
二楼处,俩人相继跨进门。入目并非是堆着各式各样布匹的杂货间,而是一间明亮的客厅。
客厅内家具齐全,被人打扫地很干净,却隐隐能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窗帘被全部拉上。昏暗中,一白衣女子坐在茶几前,粘着汗渍的头发披散着,红肿的眼睛在看向进门的俩人时有不禁流起泪来。
我几步上前在她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挽起她那染红的裤脚至膝盖处。小腿侧,一块血洞触目惊心,让人心中一颤。
徐诺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罐酒精和一些棉签,我将棉签粘上酒精,细细处理着面前的伤口。
触碰到酒精的伤口是会极痛的,沈近真没啥反应,左腿一动不动地,脸上的泪水却不曾消。
沈近真“阿铭……都牺牲了……小五、大天、一龄,他们一个个在我的面前全都牺牲了……。”
我低着头,眼中不免也含了些泪。
钱铭“这次的计划本应该万无一失,众多同志都在界外潜伏着等我将你们引出去接头,怎么就失败了?”
沈近真沈“是顾伦,他将我们潜伏在界内同志们的信息都暴露了出去,是他叛变了!”
虽是意料之内,这种结果却依旧让人感到揪心。
徐诺徐“这件事,我会报告组织。在没有明确指示之前,你们不可擅自行动。”
沈近真闻言,伸手抓住徐诺的双手,语言十分迫切。
沈近真“那你赶紧跟组织汇报,我随时可以行动!”
她这一动,牵扯着伤口又流出了血迹。我只能强硬地用双手按住她的腿,抬头劝道。
钱铭“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
沈近真“我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可以的!”
沈近真约说约激动,小腿清理好的伤口功亏一篑,伴随着我无奈地叹息声,徐诺也出声呵止着。
徐诺“先把伤养好,这是命令!”
军令如山。沈近真无言,只固执地抬眼看向他。
肩膀被人轻拍了拍,我回头看了一眼拿着纱布的徐诺,自觉地起身走到一旁。
徐诺手里拿着纱布轻轻缠上沈近真小腿的伤口,语气软了几分。
徐诺“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以后你还会有很多重要的工作安排,如果你被眼前的愤怒冲昏了头脑把自己搭进去,对组织来说这是无法承受的损失。”
沈近真这才镇定下来,双手随意拭去眼泪。
沈近真“我个人的安危不重要,我也知道现在不是锄奸的最佳时机。”
沈近真“可是顾伦知道我们许多情报,我们得赶快通知同志们转移!”
话落,房内三人脸色皆有些凝重,我率先发言。
钱铭“界内的同志先发电报联系,至于界外大多潜伏在贫瘠市井的同志可以交给我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