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多少明确立场好心人,多得是墙头草。
今日的事无疑是罚了王姈和楼缡。至于如何罚的我便不知了。
在这大冬天里落水,我和姎姎早已冻的哆哆嗦嗦的。没在王府多待,直接便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我的马车和程府的马车排成列,阿狸将我们护送回府,叮嘱了我好些话。无非就是回府记得换衣,晚上勿踢被,睡前喝些姜汤,房里记得烧炭。
思思自会一一将这些记下,我便催促着他快些回去。
阿狸点点头,跨上马后便调转了方向,经过嫋嫋马车时却又停了下来。
“程娘子脸上的伤可还严重?”
“不打紧,谢程将军关心。”嫋嫋的声音从车窗里传出。
阿狸从怀里拿出一瓶白瓷药瓶,搁在车窗沿上。
“即便不打紧也需好好处理。这是去淤药,睡前浸入热水中敷上半刻,两日便能好全。”
“谢凌将军好意。嫋嫋只是小伤,用不上这么好的药,凌将军行军打仗难免磕碰,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嫋嫋与阿狸好像不是很熟的样子,几句话间便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无碍,我还有。”
阿狸却不打算将药收回,一句话说完,领着黑骑卫扬长而去。
“公主,你这模样好生惨。”
一回房,我便遭到了思思的嘲笑。
她有事没事便爱笑我,很多时候我其实都搞不懂我俩谁主谁仆。但是她还是待我好的,殷勤的吩咐下人打好热水煮好姜汤,又叫人去烧了盆炭放到房内。
等我沐浴出来时,她便坐在了炭火边烤着火。
我也不去管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深深的打了个哈欠:“思思阿姊,好困啊。我可以睡觉了吗?”
“不可以。”思思开口拒绝:“凌将军亲口吩咐,喝完姜汤再睡。”
我有些沉闷,萌生了点偏要和她作对的小叛逆。沾上枕头便不知不觉的睡了。
等一觉起来,已然是天大亮。而昨晚煮的那碗姜汤,搁在桌上凉了一夜。
果然,思思可谓是永安府里不尽责的第一人。偏她自小在我身边,我便总对她心软些。
只是这一来,我还是感染了风寒。
王姈和楼缡害我掉水的事传到了陛下耳朵里。陛下大怒,当即罚了程大人和王大人每人一年的俸禄。
而王姈和楼缡,也被自家父亲关了好久的禁闭。
我再次见到她们二人时,便是在万家老夫人的庆功宴上了。
万家上交了属地侦查图,万将军亲自为万老夫人求了个诰命夫人。
若说万家,那是财大家大。万府的建设不亚于我的公主府,有马场有武场,还有一条延伸到府外的河塘。
只是可惜了,我本是要去桥上瞧一瞧的,却被阿狸阻止了。
经上次王府一事,陛下已经不放心我在那些贵眷里混了,特下令允我和阿狸一起待在男席。
这话出来,阿狸的父亲第一个站出来反驳了。说什么男女有别,公主身份尊贵啥啥啥的。
陛下却只是摆摆手道:“你同一个五岁的孩童讲什么男女有别?她能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