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小巧的香炉飘出烟雾,地龙也在灼热的烧着。
按理说夭绍不该觉得冷的,可后颈处却像是被贴上了冰块儿。
人在病期,感官都会无限放大。
“冰……冷……”
往日娇纵跋扈的大小姐只能呢喃,不断的往被子里缩。
“你在干什么!?”
刚煎了药端回来的宫子羽推门便看见宫远徵的手放在自家妹妹的纤细的脖颈上。
而夭绍却在一直喊冷。
若不是金繁拦着,只怕他又要冲上去给宫远徵一拳。
绿玉侍在后侧拉住宫子羽的手臂。
“你打不过他,别忘了你的伤。”
是了。
昨晚宫子羽也挂彩了。
宫远徵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
更何况昨晚打了他的人是宫子羽。
几乎是压倒性胜利。
如果不是金繁拦着,宫尚角及时赶到,宫子羽今日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摘星别苑。
“还有四小姐,四小姐的病还没好透。”
金繁知晓,宫子羽把夭绍看得比谁都重,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
为了夭绍,他会忍的。
果不其然,就算心中再气愤,宫子羽也只是使劲儿出了口气,拿着药走到床边。
汤匙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汁,一只手撑开软腻的脸颊。
算懂事,喂了不会吐。
但宫子羽关心则乱,有时喂药的动作难免着急。
上一口没咽下去下一口便来了。
褐色的汤药流下,雪白的里衣也染了色。
宫子羽急忙放下碗,拿出手帕细细擦着被汤药打湿的皮肉。
药是偏烫的,撒在娇嫩的皮肉上激起一片红色。
宫远徵目睹了宫子羽喂药的场景。
黑衣锦袍的少年轻掀唇角。
“废物。”
连药都不会喂的废物。
侧头看眼宫远徵,宫子羽没有反驳,而是低顺着眉眼继续喂药。
不过速度慢了许多。
.
夭绍强支起身子,看清守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宫远徵时脸色瞬间冷下去。
许是累极了,少年头枕在榻上睡着。
可宫夭绍不会管他眼下的黑青。
她只知道宫远徵与宫尚角交好。
提起宫尚角,她便气的牙痒痒。
那是她哥哥宫子羽的对照组。
宫门中拿二人相比的人不在少说,夭绍私心的偏向宫子羽。
那个死鱼脸哪里能与哥哥相提并论?
连带着此时的宫远徵。
看着那张脸,夭绍也觉得厌烦了起来。
恶从心中来,夭绍竟一脚将宫远徵踹了下去。
宫远徵是被震醒的。
他单手支地站了起来,抬眼之间便是少女那副得意洋洋的蠢样子。
顷刻眨眼,夭绍来不及出声便被人掐住了咽喉。
“蠢货,谁给你的胆子?”
耳边是少年咬牙切齿的低语,伴随着脖颈上不断收紧的手。
夭绍终于知道害怕了。
小脸憋的通红,双手依旧在不死心的掰着宫远徵的手。
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夭绍拼了命才勉强的夺得一丝空气。
“我错了……呜……错了……”
“我不敢了……”
雪白里衣在挣扎间变的松散,隐约可见泛红的肌肤。
宫远徵对夭绍的求情视若无睹。
就在夭绍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的时候,宫远徵松了手。
“再有下次,”
“宫夭绍,我绝对弄死你。”
作者君本世界女主人设走的就是空有美貌却无城府的愚蠢美人啦
作者君很笨,很坏,但兄控
作者君和宫子羽无血缘关系,是被兰夫人抱回来的
作者君至于远徵为啥说棠棠和宫子羽一母同胞,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