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一·河神的新娘（五）

寒林在进入平房之后，已经进入了屋子里的老人突然来了一句，“进来了的话，记得把门关上。”

寒林不理解老人为什么要让他把门关上，但还是听了老人说的话，把门关上了。

寒林在关上门之后，进入了屋子里，在老人的示意下，在老人的对面坐下。

老人适时的给已经坐下了的寒林倒了一杯茶放在寒林的面前，语气颇为怀恋的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能够来这个村子里问这些事情的青年小伙子了。在我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关于这座村子关于河神祭祀的事情之前，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可能我讲的这个故事你可能听过。那是在战国的时候了，战国初期，魏文侯任命西门豹为邺县令，到了邺县之后，西门豹便将当地德高望重之人聚集了起来，想要了解当地情形，这才知道，当地已经被‘河伯娶妻’之事闹得民不聊生。原来，邺县当地有一条河，叫漳水。于是便有懂得巫术之人和当地官员乡绅联合起来，蛊惑百姓说河里住着河伯，为了保证当地风调雨顺，每年都要向河伯进献一个女子，否则就会河伯就会生气，会引发水灾。

有了“河伯娶妻”的借口，邺县的三老、廷掾便每年都从当地百姓手中搜刮大量钱财，足有几百万，然而他们只用其中的二三十万为河伯娶媳妇，剩下的钱就被巫人和官吏、乡绅瓜分掉了。而每到河伯娶妻之时，女巫便会从那些小户人家选取漂亮的女子，然后举办一系列仪式，再将女子放到枕席之上，推入河中，就这么眼看着女子最终沉入水中，这便算是完成了‘河伯娶妻’的仪式。在女巫和官吏的大肆盘剥之下，当地百姓苦不堪言，闹得民不聊生，百姓纷纷逃亡；而家中有女儿的百姓更是担惊受怕，为了保住女儿，也只好举家迁往别处。西门豹得知了这个事情，立即便想到了解决办法，而他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邀请当地三老、巫祝、父老到时都去河边去送新娘……”

老人的话没说完，寒林就打断了，“老人家，你说的这个故事我是知道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当初那个揭穿了河伯娶妻的官员西门豹的后人吧？当初河伯娶妻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吾虽说不是人族，但是也是知道的。虽然说当初那个巫婆被西门豹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给处罚了，但是她依旧是有后人的，而且后人也继承了和那个巫婆一样的能力，不过却没有用到正途上，吾说的没错吧？”

老人本来在寒林打断他说话的时候，脸色不虞，但是在听到寒林最后说的那几句话的时候，也顾不上自己高不高兴了，惊讶的抬头看向寒林，眼神似乎是带着些许的可怜的，摇了摇头，叹气的说道：“小伙子，你是不相信我刚才说的那些吗？虽然你刚才后面的那几句的确是说对了，这次的事情就是那个巫婆的后人在暗中引起来的，而我有是西门豹的后人。不过，现在的社会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般封建的社会了，自然是会依据现在的社会办事儿的。不过很可惜，这里山高皇帝远的，就算宣扬河神祭祀，也没有人会说什么。毕竟，那些来这边当官的也是河神祭祀的倡导者之一。”

老人说的虽然不多，但是寒林最主要的还是知道了，起身对着老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老人看着寒林离开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