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开口,男人轻启薄唇。
“这位美丽的女士,请问这杯玛格丽特是你的吗?”
“嗯,是我的,有什么问题么,这位先生?”
“你可曾听闻这杯玛格丽特背后的故事?”
“哦?愿闻其详。”
池羁笑了笑,嗯~有意思,那就陪她玩玩。
“这杯酒是JeanDurasa用来纪念他已故的恋人Margarita的,在一次打猎途中,他的恋人中了流弹,死在了他的怀中,我想这柠檬的酸怕是抵不过他的酸楚,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如果先生你不是来点酒的,麻烦让让。”
池羁握了握酒杯,与那杯玛格丽特碰了碰。
清脆的碰撞声在二人间响起。
“我的确不为这口酒,我为你而来。”
林渊笑出声了,但笑意从未达眼底。
“先生,你可真是有趣,我们未曾相识又从何谈起,何来为我一说。”
“确实,我们素未谋面,但今日一见,你又怎知不是我,蓄意谋之?”
“我猜,先生的蓄意与那边那位先生同谋。”
说着往许知那个方向望去。
池羁挑了挑眉,指尖轻敲着杯身。
“那恭喜你,猜对了~”
林渊微笑着点了点头,手轻搭在他的肩膀,凑了上去,呼出来的热气一下一下地打在池羁的颈肩。
“那不知道,先生这边的诚意怎么样~”
池羁抿了抿酒,淡蓝的酒充斥着口腔沿着咽喉顺势而下,带动凸起的喉结上下翻滚。
“哦~那你说说,怎么样才能让小姐您满意?”
“我说,那可就没意思了。”
“怎么样才算,有意思?”
池羁说着将人搂向自己,指尖像刚才敲杯壁般,时有时无地点在她的腰窝上。
“嗯~这样?”
手指沿着腰窝向上滑动,把玩着她的发梢,俯下身把头埋在她肩上,热气散在她的耳廓边。
“还是,这样?嗯~给个准话呗。”
林渊眯了眯眼,在他的后颈上写了个“516”。
“不能再商量商量,砍个半价,三成行不。”
林渊起身,绕道吧台里头,不屑地打量着池羁。
“还没有人敢和我讨价还价,先生,你是第一个。”
池羁不以为意,晃了晃酒杯。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说对吧Q?”
林渊将手机放回包里,补了补口红。
“先生,要是拿不出这份诚意,咱们就江湖再见,先下班了。”
“你怎么知道我拿不出手?六成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这一单,我想一家独大。”
林渊走到他身侧,给他理了理领带。
“酒吧后面,等你。”
张砚跟着池羁绕道酒吧后面,路上碰见了许知坐在车上,张砚敲了敲车窗。
“不好意思,我们又赢了。”
“呵,我还以为给谁捡走呢,原来是羁爷啊。”
池羁理了理西装上的烟灰,拍了拍他的胳膊。
“少抽点,毕竟你这个对手我还是很重视的,先走了,一会美人等急了。”
“不送。”
许知咬了咬牙后跟,猛抽了口烟,然后将烟掐灭揉成团丢出窗外。
“咱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到手的货就这样飞了?”
“不急,你知道的,Q这人向来只看钱到不到位。”
“去查查,最近怀城有什么大事。”
“明白。”
呵,池羁,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别高兴得太早。
林渊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铁盒,嘴里叼着跟茶花香烟。
“女孩子家家的,抽烟喝酒不太好吧?”
林渊没理他,把手里头的铁盒抛给他,池羁把铁盒塞给张砚让他把车开来。
靠在墙上的林渊转身要走,池羁拉住了她,林渊不解的看着他。
“嗯?”
“不留个联系方式?”
林渊把香烟拿开,轻吐着烟圈,一股淡淡的茶花香散开。
“先生,咱们很熟吗?”
“麻烦放手,我要回家了。”
池羁放开了手,给她递了张名片。
“行,那咱们下次见。”
“下次,应该熟了吧~”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你说呢?”
林渊笑了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吸了口香烟,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渊走后,池羁打开车门上了车,看了眼铁盒底部。
下周三,晚上九点半,香樟里十五号,你一个人来。
“今天周几?”
“周天,怎么了?”
“没事,走吧。”
真是越来越期待下一次见面了,我的Q小姐。